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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_鲜橙【完结】(27)


好一大段没头没脑的话!显然是在他脑子里转了好久才会说得如此顺畅。步怀宇说完不等袁喜有所反应便直接转身离开。
袁喜傻在了楼前,呆呆地看着步怀宇车子消失的方向。
何适无言地看了看袁喜又把视线投向远处,眉头紧锁。
楼上的皮晦站在窗前,用手捂了眼不忍再看,嘴里叨叨:“上帝,可真是火星撞地球了,可怜的袁喜,你该怎么办?
是啊,袁喜,你该怎么办?一直以来,你都以为自己已把感qíng方面的事qíng看得很透彻了,而今天晚上,他说他已经明白了,而你却还没有。
袁喜发了好半天呆才转过身看着何适,想给他一个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何适忍不住笑了,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行了,先别发愁了,上去给我弄点东西吃,我还得赶回去呢!”
袁喜扯着嘴角qiáng笑了笑,领着何适上楼,皮晦那里早就等在了门口,不等他们敲门便开了门,等何适进去了,她在后面轻扯了扯袁喜的衣角,小声问:“我走还是留下?”
袁喜看了皮晦一眼,心道自然是留下,这还用问么?起码有皮晦在这,她先不用去和何适解释步怀宇的那段话。皮晦和她相jiāo已久,两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思,皮晦见她这副表qíng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得,还是我来扮这讨人嫌的角吧!”
可不是讨人嫌的角么,明知道某人恨急了她当灯泡,可她还不得不继续发挥她的光和热。皮晦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面部表qíng便冲着何适没话找话说:“怎么样?袁喜送的爱qíng套餐还合口味吧?”
何适正想去厨房,听见皮晦问,便转会身来笑道:“别提了,都被他们给抢了,我都没吃到多少,对了,袁喜,”他又转头看袁喜,“厨房里还有么?我还真饿了。”
袁喜刚换下了鞋子和外套,听见何适问她便抬头看皮晦:“还有么?你没都吃光吧?”
皮晦冲着袁喜挑高了眉毛:“有,当然有!在厨房里呢!”
袁喜进厨房把剩下的饭菜热了热给何适端出来,何适吃得香甜,直到吃了个盆gān碗净才抹了抹嘴说了一声“我吃饱了”。皮晦看得瞪圆了眼睛,指着何适问袁喜:“就你守着他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猪?”
袁喜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和他解释步怀宇的事qíng,没心思和皮晦逗嘴,只瞪了皮晦一眼保持沉默,何适只是笑,然后就说得赶紧走了,老徐那里还急得火上房呢。袁喜硬着头皮送他出门,只说了句“路上慢着点”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何适下了几阶楼梯,忽转回身抬着头冲着她笑笑,说道:“行了,别咬嘴唇了,我信你。”
袁喜一怔,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步怀宇那段话,不由得心里一松,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爱qíng里,只要有彼此的信任,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回到屋里,皮晦正趴在沙发上长吁短叹,见袁喜进屋更是夸张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叫道:“袁喜啊,我说你可该怎么办啊?你是没见着啊,步怀宇倚着车门一个劲地吸烟的模样,那身影落寞地看得我都心疼啊!这样的男人你就真得放得下手?”
袁喜不说话,过去在皮晦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把皮晦打得惨叫一声,转回身来指着袁喜控诉:“你真没良心,我为了你连——”她看清袁喜的脸色便说不下去了,停了片刻后才轻声安慰袁喜道:“袁喜,我都有点妒忌你了,步怀宇人多优秀啊,还有何适,虽说我看他有点不对眼,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也算个青年才俊,还有张恒那个家伙,虽说没发现对你有什么男女之私,可对你那也是好得没话说。袁喜,你说你身边这是聚了多少好男人啊?啊?袁喜,你自己说说,你应该感到骄傲啊,还有什么值得你愁眉苦脸的呢?”
袁喜听她如此说忍不住也笑了,问:“难道感qíng纠葛的事qíng也值得骄傲么?”
“那当然了!”皮晦翻身坐起,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说明你有魅力,我还巴不得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帅哥纠结呢,再说了,你没学过几何么?三角形最稳定啊!”
袁喜叹口气说道:“关键现在已经不是三角形了,都成了四边形了,你说还能稳定么?”
皮晦愣了,眨巴了眨巴眼睛,一脸的诧异:“还有一边?难不成张恒那小子也赶在今天向你表白了?不应该啊,那小子早就说他不好你这一口啊!”
袁喜没心qíng理会她的玩笑话,只是苦笑了一下,说道:“Ella回国了。”
“Ella?哪个Ella?”皮晦问,随即便就反应了过来,“何适的前女友?”
何适的前女友?这个称呼还真是怪异,袁喜隐隐皱了皱眉头,那自己算什么?“前前女友”还是“现任女友”?
第 28 章
“靠!我就说那小子不能信任,”皮晦恨恨说道,她向来就不是一个爱讲理的主,信奉的原则就是:我可以花心,因为我是女人,顶多花心不会花身;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因为你是男人,要是敢花心我就让你伤身!所以她可以对着帅哥流口水,却绝对不能容忍男友肖墨亭在街上多看美女两眼。皮晦本不看好何适,可一听说何适的美国女友追来了,完全忘了前一刻她还在劝说袁喜弃“何”而就“步”,现在只记得替袁喜气愤,见袁喜低着头不说话,又气哼哼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男人这种生物就不能宠着,你还不听,你就是对何适太好了!还给他送什么饭,真是吃饱了撑的你。这回也不是那小子自己告诉你的吧?不会是你这次撞破了jianqíng吧?”
袁喜抬起头来,把今天遇见Ella的事qíng都慢慢和皮晦说了,最后咬了咬嘴唇,说道:“皮晦,我觉得挺对不起Ella的。”
皮晦愣住了,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袁喜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你圣母了?”
袁喜扒拉开皮晦的手,苦闷地说道:“别闹了,我说真的,我今天见到Ella了,挺出众的一个女孩,你说她有什么错呢?她如果不爱何适,她能追回国内来么?皮晦,你说到底我是第三者还是她是第三者?”
皮晦一听她这问题气得半天捣不出气来,瞪了袁喜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袁喜,我今天算是真明白这句话了。”语气一转,紧接着又激昂起来:“袁喜!现在是你圣母的时候么?帝国主义都已经追到家门口了,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了!你怎么还能有妇人之仁!何适从一开始就是你的!起来,起来战斗!把美帝国主义赶回老家去!”
“你也这么认为?”袁喜问,还是有些犹豫,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表qíng。
皮晦用力的点头,给袁喜鼓劲:“不错!绝对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家门上来,袁喜,我支持你!把何适重新抢回来!Ella怎么了?天之骄女又怎么了?切!爱qíng里超常是个败兵!”
袁喜也跟着点头:“嗯,我也觉得不该退缩了,既然决定选择何适了,就应该坚持下去。”
皮晦一听这话,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袁喜的表qíng,突然有些悟过点事来,袁喜这丫头虽然平时看着蔫巴,可却属于那种一旦打定了主意便火车也拉不回头的人,今天这事她分明就是早决定了要和何适走下去,故意说了这么一茬子事,把自己的火激起来,然后就把替步怀宇说话的事给忘了,到了最后反而成了她支持袁喜和何适在一起了。她狐疑地问袁喜:“袁喜?你给我设套了吧?”
袁喜笑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自己卧室里走,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回头问皮晦:“哎?你今天晚上是在这住还是去肖墨亭那?对了,怎么感觉好些日子没见到肖墨亭了呢?你和他闹别扭了?”
皮晦摇头,qíng绪有些低落:“没,他就是最近有点忙。”不错,他就是有点忙,忙得连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少了起来。
是啊,他就是忙,还总是出差,皮晦心里也有些不慡,本来想跟他闹一顿,可是又诼磨了诼磨,还是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不然好好地给他织什么毛衣gān吗!
何适没有再问步怀宇的事qíng,袁喜也没有再关注Ella,对于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仿佛两人都选择了回避。周末的时候何适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约了袁喜出来,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上了车还特神秘地要给袁喜蒙了眼睛。袁喜有些纳闷,不知道何适要玩什么花样,不过还是听话地让他蒙了自己的眼睛。
车子一直开,袁喜不知道他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问他也不说,只是笑,让她耐心等着就好了,到后来袁喜gān脆也死了心,不问了,只窝在车座上打盹,到后来竟然睡着了。正睡的迷瞪间,袁喜感到何适推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发现眼罩不知什么时候被何适摘了下来,再往车外看,外面也早已经黑透了,没有什么灯光,不像是在市里。
袁喜迷惑地看向何适,何适看着她笑,说:“傻丫头,你仔细听听,这是什么声音?”说着便按下了车窗玻璃,在玻璃落下的那一霎间,袁喜就听见了海làng的声音,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何适,何适还是满脸笑容,说:“不信下去看看!”
袁喜急忙推开车门下去,发现车子已经是停在了沿海公路边上,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顾不上和何适说话,急忙往海边上跑了过去,就听见何适在身后喊:“慢点,小心脚下!”
袁喜应着,脚下却没慢下来,跑了没几步脚下就感受到了沙滩的柔软,她忙除下了鞋子,光着脚又往海边上跑了过去。她不是没见过海,可是海边离市里有着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哪里有这个闲心经常来看海啊,更别说是在晚上,所以突然见到了夜晚时的海,对于袁喜不得不说是个惊喜。
月色很亮,给沙滩蒙上了一层柔柔的光,大海很温柔,轻轻地抚摸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唰唰声,袁喜看着远处的海月,突然就想起了古人的那句诗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何适从后面追了过来,喊:“别去淌水,凉。”
袁喜笑着回头看他,见他背着手站在那里,月光打在他的眉眼上,竟是从没有过的俊美。
何适笑着问她:“喜欢么?”
“嗯!”袁喜点头。
何适一步步走近,到袁喜身前时停了下来,手从背后伸过来,竟然是一捧玫瑰。袁喜更是呆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在车上藏了花。
“嫁给我吧,袁喜,”他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激动,另一只手把钻戒也奉到了她的面前:“我提前问过的,你说你会收下这个礼物的。”
原来,他所说的礼物竟然是这枚戒指!袁喜这才明白,他早就存了求婚的心思,而且还颇费心思地把自己带到海边,给了自己这么一个làng漫而唯美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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