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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青轻烟凝_虫小扁【完结】(7)

  更何况今晚。

  拜了堂,敬了酒,燕凝被送进了新房,柳云韬顿觉无趣,应付的小酌两杯。

  大概是小酒添了份劲儿,jīng神微微亢奋,眯眼瞅了瞅几个端着酒跟在旁边的丫鬟,念头竟都是转到房里边的清秀人儿,也有些日子不见,那样子明明深刻的记着,此刻又稍微有点模糊,想想那鼻子那嘴唇,最后念及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眸,猜测她今晚的反应,微微有点燥热,觉得有趣,不自觉的衔着笑容。

  倒也迷得几个丫鬟晕头转向的。

  眼见他索xing抛开众人,大步也退了去。

  大少爷小登科,明明道是闹dòng房,竟是无人敢拦。

  面面相觑一小会,又热闹起来,继续喜宴。

  **

  燕凝一路摇摇晃晃的过来,竟觉得有点晕眩,八人大轿其实抬得人很稳,只是难免有点晃动,晃得她下轿时险些不稳,还好并未着地,已有人将她背起。

  盖头掩去了她的视线,只觉得那背上传来重重的脂粉香味,熏得人又是难受,下地站稳,随后红绫一牵,被引领着前进。又突然有种感受,那端是她的夫君。

  出嫁从夫。

  静坐在房间里,听得青儿jiāo代了两句,也是退下了。

  烛光透过盖头,红得些妖娆。

  房内明明安静,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些吵杂声,明明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燕凝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好半天才轻轻的弄了弄裙摆,又没了动静。

  喉咙gāngān涩涩的,想起一日滴水未进,腹中空空,也是难受。

  早晨起来,便是换衣做头,一直到午时才填了两块糕点入腹,之后就是上妆,林林总总的又搅和了一个时辰。

  媒婆一直在旁边大大小小的jiāo代着,倒是热心。

  上了花轿才真有感觉要嫁人,大概是将为人妻,一时又有些疑惑。

  随遇而安。

  思及此又平静下来,任自己在轿中摇晃……

  门被推开。

  才想起刚才门边明明有人唤了声少爷,便是回神。

  脚步声渐近,大概是视线受阻,微微有些紧张,呼吸也有些紧促,想抬头,随即又放弃。

  只会是他。

  那么她进来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不久。

  柳云韬并不急,也是累了,扭了扭脖子,随即全身放松下来,打破了沉默,“是我。”

  她静思这二字有无含义,才微点头,“嗯。”

  柳云韬又伸展了一下四肢,那黑珍珠随他的动作滑出袖口,仍带在他手腕,红烛微光映照,黑亮得诡异。随即他又看着静坐chuáng边的妻子,红红的一团,看不到模样,皱眉后跨过去,随xing的想抽走她的盖头。

  虽谈不上温柔,但也不粗鲁,只是盖头摩挲过她的发髻,那垂线纠缠住了发钗,扯得燕凝蹙了蹙眉,扯不下那盖头。

  氛围一下子有些尴尬。柳云韬又觉好笑,刚想上前,燕凝已经轻轻拽住了盖头,微微侧头,自己伸手去解,红烛下那粉嫩的颈部毫无遮掩的曝露在柳云韬的目光之下,延伸之处被嫁衣隐藏得好好的,看得他心念一起,想去撕开那层束缚。

  只是青丝一垂,掩去了他所有的遐思,原本纠缠在她发端的红盖头,轻轻飘dàng下来,带着些幽香。燕凝已是解下了金钗,解下长发,抬头看他,星眸微垂,“不碍事的,”迟疑片刻,又唤了句,“夫君。”

  这句夫君唤得柳云韬心微微一颤,揪紧了盖头,瞅清楚那红盖头之下的模样,大红大艳的新娘妆,却是轻轻娆娆的清丽,长发披肩,糅合成奇特的美,让他不禁屏住呼吸,有点恍神。

  燕凝坐了一日,也是有些累,只是桌上的各菜式点心香飘入鼻,一时腹饿难耐,想想这一个月在柳家吃好穿好,大概被宠坏了罢。只能轻轻吸气呼气,抬头看看外边,想瞧瞧是什么时辰了。

  又是被忽略感受,他从进屋到现在目光未离开她片刻,她居然瞅着外边那漆黑一片,扔掉盖头走过去一把拽起她,拉到桌边,斟了两杯小酒,递了一杯给她。“喝!”

  燕凝迟疑片刻,便接过来和他jiāo杯同饮,成为他真正的妻。

  幼时有些酿酒坊会从她家进些粮食酿酒,所以爹爹总能收到许多不同品种的好酒,也教得她如何辨别,因而自幼便识得酒,只她饮不得酒。

  酒过gān涩的喉咙,烧得有些痛,柳云韬见她的眼神已是赤luǒ的yù望,揪着她便想往chuáng上去。

  燕凝一时竟是怯了,另一只手覆盖在他手背之上,那黑珠子晃悠了两下,柳云韬回头,眸中尽是不耐。

  燕凝微微吸气,“夫君,我饿了。”

  她当真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拾

  新房的周边早就清空了人,但大厅的人尚未散去,吵杂依然,隐约可以想象人与人兴高采烈jiāo谈着,觥筹jiāo错的qíng景。

  窗关着,天也入黑,燕凝一直戴着盖头,没有发现这屋子正对着语和湖。没有月光,放眼望去漆黑漆黑的一片,静谧得有些吓人,一直延伸到这屋里边。

  自然是安静。柳云韬和燕凝无人开口说话,只有用膳时瓷器相碰时清脆的响声。

  柳云韬一直瞪着燕凝,她的动作极其斯文,称得上优雅,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并非挑衅,她总是这样,不紧不慢,波澜不兴的淡定。即便他的视线之下,也毫不在意,径自吃着。

  不耐的瞅着她又去品尝那莲子百合羹,不经意瞥过那酒杯旁残留的红印,徒然焦躁,“你完了没有?”

  入眼处,dòng房,花烛。

  燕凝慢慢的咽下口中的,已觉饱意,拿过旁边的备好的丝巾,抹了抹嘴,柳家一向照顾周到。才抬起头,脸儿因刚才的酒劲微微泛红,烛光下红唇轻抿。

  看得柳云韬心神一dàng漾。

  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意,他不喜欢被忽略,不喜欢被人影响,不是如此,不该如此,他应该泰然自若的面对她,管她一声不吭的坐到天荒地老。

  今晚她就是他的妻子,夫便为天!

  **

  他又生气了。燕凝不解。

  低头后突然忆起媒婆jiāo代的私语,以及澡堂子里听过的那些私密话,有些怔住。

  他们只是陌生人,但他却已是她的夫。

  她听从娘的话来到柳家了,却拖了三年。依照习俗,但凡亡长者身前定下的亲事,一个月内可以完婚。

  只是她最终来了,尽管拖了三年。

  出嫁从夫,顺从,听从,依从。

  娘是这么教她的,娘在爹爹去世之后便是这么教她的,尽管娘的话并不多。

  娘还是恼她,恼她不是男儿身,未能为爹爹留下点血脉,娘更恼自己,所以娘也去了,太过安详。

  又起风了,透过窗fèng,红烛摇曳间听得窗外呼呼作响。

  “过来!”他唤她。

  燕凝思了思,又是依言过去,被拽进他的怀里,跌坐在他腿上。

  太过亲密的动作,让燕凝蹙眉,心里微微有些排斥。她不喜与人接触,自幼便是。但这是她的夫,也只能看着他。

  柳云韬不望她,已是动手解起她的嫁衣。

  燕凝握了握拳,又拽住了衣摆,呼吸有点紧,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

  太过贴近的距离,近得她的呼吸、视线竟是煨得他不自在,手里的动作也不利索,眉头一皱,“闭上眼!”

  燕凝又盯着他好一会,最终闭上了眼。

  感受他那双大手隔着衣裳,在襟口游走。燕凝吐出一口气,又睁开眼,轻轻压住他的动作,“可否熄了烛火?”第二次了,主动要求。

  柳云韬倒是笑了,“害羞了?”抬了抬她下巴,“我记得你的身子。”

  燕凝不语。

  “现在倒想确认一下。”他说得慵懒,那模样俊煞了人。

  只是燕凝微微呼出一口气,又呼出一口气,拽了拽衣摆,已是闭上了眼。

  从,便是了。

  **

  红衫披肩,柳云韬也是紧张起来,只是燕凝闭上眼之后便是完全被动,一时又有些恼火,但张开眼这话又说不出口,只能火在心里,手下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

  待解开亵衣的缚绳,感觉到燕凝微微抖了一下,眼眉间轻轻拢起,显示了她的介意。反而放开了心,她并不是无动于衷。

  思及此也松开了眉头,专心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而后横抱起她,放置chuáng沿。柳云韬见她的模样倒有几分衣不蔽体的láng狈,又似乎在内心挣扎,心qíng又是好了些,索xing放开手,任她坐在那儿。

  燕凝倒也安定,也曾想过睁眼,却是赌了口气,坐稳了。

  柳云韬瞅着那朱唇香肩玉臂,心念一起,先稳了稳呼吸,突然伸手推了推她,力道并不大。

  燕凝毫无防备,身子往后倾,有些不稳,亵衣又下滑几分。

  柳云韬又推了推。

  燕凝呼出一口气。

  他再次伸出手,燕凝已睁开眼,十分冷静的看着他。

  柳云韬笑出声,心qíng大悦,突然倾身向前,掩住她的身子,离得她格外的近。而后他将她的脸又细细打量一番,有些挑逗的扯住她的亵衣,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下拉扯了几分。

  燕凝原本就红润的脸也极其缓慢的添着热度,呼出的气,和柳云韬的jiāo错,开始有些无措。

  柳云韬便笑,突然低声唤了句,“娘子。”

  燕凝微怔住,对这个词太过陌生,但肚兜一寸一寸的离开胸前,她抽了口气,微启红唇想说先什么,柳云韬已将她扑倒在舒软的龙凤被之上,一手压在她腰下,微微用力将她让自己偎近他几分,再次凝视她一眼,才吻上了她。

  待细细的往下品尝的时候,燕凝又顿了顿,软软的唤了句,“夫君。”

  柳云韬心头一热,加重了吻在她锁骨上的力道。

  再往下,竟是张口啃了啃她,留下个齿印,而后又以食指抚摸一圈,满意的笑笑。

  她的肌肤细腻而又弹xing,柳云韬感受到自己的yù望,呼吸又是急促,听得她迟疑片刻又是开口,“可否熄了烛火?”

  柳云韬啧了一声,颇为得意,“为夫怕黑。”

  自然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想说点话

  愿所有的同胞们平平安安。

  我们始终相信,灾难终将过去。

  铭记5.12这个日子。我们一同经历过。

  河畔轻烟堤上柳

  壹

  睁眼时阳光透过窗fèngshe进来,懒洋洋的。湖水反she的波光映得窗框之上,来回晃动,显得拥挤热闹。柳云韬伸了伸手臂,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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