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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210)

  “回寨!”几个土匪扛着云鸾淑打道回府,满载而归。

  云鸾淑任他们像大米一般扛肩头,生无可恋,灰头土脸,只等赴最后一死,壮壮烈烈死去。

  却有一把斧头厉厉砍来,砍在土匪的脖颈儿上,破开脖颈儿,藏在里面的温血犹如鸡血汹涌喷出,喷了云鸾淑惨白的一脸。

  鸾淑自土匪肩上摔落,摔疼了臀儿,疼得眯了眯眼睛。撑开眼帘间,大块头们纷纷不约而同倒地,握着斧头的樵夫气喘吁吁,斧头沾满未干的鲜血,想来解决他们花了他不少力气。

  樵夫扶起跌坐在地的云鸾淑,细心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微风拂,掀开遮在他脸上的细碎头发,剑眉鹰眼,双眼深邃,薄唇如叶。

  云鸾淑看着历经沧桑的他,只觉岁月好残忍,在他脸上留了粗犷的痕迹,便情不自禁拥抱他,激动失声:“王爷……”

  她紧紧抱着他,一只手触及他的左臂,惊觉那里空空的缺失了一根手臂,心里未免一痛,鼻息一酸,眼泪犹如河水急急流下。

  几年前,衮王上战杀敌,战死沙场,断了一只手臂,被赵桓所暗杀就罢,还不准将士们将衮王的身体带回京城安葬。

  如今王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做梦,一切都不是真的,虚无缥缈。

  樵夫疑惑看着她,避开她缠绵的怀抱,不解问:“姑娘,你这是?”

  他们素未谋面,萍水相逢。

  王爷认不出她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这张脸不是她原本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结局·下卷(终章)

  “王爷,我是暖酥,你都忘了我吗?!”云鸾淑颤颤地取出怀里的荷包,递还给他。

  这是当年,她为王爷绣的。

  樵夫极力否认:“不!你认错人了!”

  他不是王爷!

  匆匆地起身便要离开。

  云鸾淑低吼:“赵柽,你还想否认什么?!”

  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当年他没死,却又不回到皇宫,故意使亲人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他的母后他的父王,因他的英勇逝世悲痛不已,郁郁寡欢,郑太后也因此痼疾缠身。他忍得下心?

  粗布裳的樵夫停下逃避现实的脚步,背影定格,攥紧一只拳头。猛然转身,将的分别多年的鸾淑拥入怀里,有一只手臂紧紧地拥住她,深吸着她的淡淡发香。

  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云鸾淑破涕为笑,高兴王爷能平安无事,那年她还以为王爷走了,中了天山绝情毒的她错把王爷当成自己平生最爱的男子,还奋不顾身替他寻仇,那时的她傻的可笑。只是她不很明白,萦绕在她心间的疑惑乱成一团解不开:“王爷,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不回府?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后,王府发生了什么?”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赵柽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哽咽在心,擦了擦满是腥血的斧头,背起地上的一捆干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儿好好说吧。”

  “好。”

  赵柽便把云鸾淑领回家,那是间简陋的寒舍,周围围了一圈的篱笆,就近栽种了些淡粉色的桃花,当此时节,花香四溢,深吸香气竟使人心旷神怡,心情明朗。

  赵柽请她坐下,斟了杯粗茶端给她,平心静气与她叙起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那一年,他也以为自己死了,没抱有任何希望,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如此残忍毫不犹豫地杀死他,还惨无人道地将他的躯体抛至乱岗。

  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被一只狼狗给救了,说来奇妙,那狼狗仿佛会通人性,只是没过多久,狼狗离他而去了。

  所有人都认定衮王爷已经死了,确定无疑,他便是回去了赵桓定会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他假死的第二日,王府便遭到惨烈的屠杀,王府上百号人葬身火海。黑暗的皇宫,使他失望绝顶,九死一生后,他便定下决心,从今往后,在也不回到勾心斗角腥风血雨的皇宫。留在这儿过无忧无虑无争斗的小日子,这样多好?

  云鸾淑抿了口淡茶,未尝不叹息抱歉:“原来如此。适才我误会你了,抱歉。”

  她应尊重他的选择。

  有些人有些事总会不尽人意,并非她想的尽善尽美。他能在乱世中活下来已是莫大的天赐。

  “没关系。”赵柽轻松淡淡一笑,成熟不失稳重,眼眸间的霸气异彩不见了踪迹,岁月已将他身上的戾气抹尽了罢。

  暮色暧暧,天边的云霞让落日烧的红彤彤的,似是害羞的少女红了脸。金灿灿的霞光披在她的身上,为她添上一件灿烂的衣裳。

  “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烧菜给你吃。”赵柽微微一笑,安排她坐吃。

  他适时走去后院,摘割些新鲜甜口的菜肴,将菜肴一稞稞洗净,放在篮筐里晾晾干,复从小小的灶房出来。拿来斧头,放下斧头,拾起地上的干柴摆放在树轮上,摆放好干柴,他又将斧头握起,才可以劈柴。

  如今他已不是什么大将军,更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王爷,他仅是个平凡不过的樵夫,每日只知种菜劈柴喂马,上山下山,一日复一日百无聊赖地过着,慢慢变老慢慢等死。

  云鸾淑看他单手劈柴,很是艰辛吃苦,便起身走到他身边:“我来帮你!”帮他摆上要砍的干柴。

  “暖酥,谢谢你!”赵柽心头微温,没有在如从前一般亲切地唤她暖暖,那样是失礼的。

  这么些年来,赵柽十日九风雨,都是一个人挺了过来,亦不是没未想过娶妻生子,多一个人在他身边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最好不过,只是……他心里尚有块放不下的玉石,堵在他心日久成疾。

  劈好了柴,就将这些柴放进灶炉生火。

  谁料,鸾淑弄巧成拙,干柴没烧着,呛了满腔的乌烟瘴气,眼泪直冒。

  赵柽笑她连生火都不会,看来她也不会烧菜了,有意无意地数落她:“女孩子不会烧菜怎么行,将来哪个婆婆容得下你?”

  云鸾淑不满他的嘲笑,理直气壮道:“大不了我找个会烧菜的男人不就得了!”

  赵柽噗嗤一笑,她还真真耿直,眼下不就有那么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与会烧菜的男子吗?

  云鸾淑尴尬地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了话,不想他误会,便跑出了灶房。

  当晚,二人在幽幽暝暝的夜色底下,赏着皎皎圆月,共享粗茶淡饭,家常小菜,简单不过,之间两人并未说太多话,默默吃着碗内饭菜。就完晚餐,坐了几刻钟,睡意绵绵,适时入寐。赵柽便把自己屋内惟一一张木床让给了云鸾淑睡,委屈自己在凉凉的地面打地铺睡。

  两人一个在床一个在地,倒头睡到凌晨,昏暗的天渐渐明亮。

  睡梦中的赵柽察觉到屋外动静,警惕地睁开眼,才发现床上已空,便推开门扇,急忙跑出去,追寻她的身影。

  蹑手蹑脚准备偷偷离开的云鸾淑蓦然回首,却见王爷微红的双眼布满了万千的疼痛与复杂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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