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坤瞧着他落坐，才笑了笑问：“你觉得让陆祈渊签入别的公司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吗?不加点料，他也不会就范……不过你放心，早说过CNC签下陆祈渊后会洗白的，到时候连着容盛一起不就行了?你着急什么?”
方白殷想了想，有点松动：“你会那么好心?”
赵景坤摇摇头，笑他：“你也不好好想想，现在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秦总在办，就是我不待见姓容的，他呢?他很清楚，容盛这尊大佛拉拢总比得罪好，别担心，开开心心看戏不好吗?”
方白殷扫他两眼，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起身打算走人，赵景坤却在后面叫他：“哎等等，小方总，你刚刚说那么难听的话我都没追究，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啊?规矩还有没有?”
方白殷停下，回头看他一眼，倒没继续横着，很乖巧地回身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坤哥。我心急说错话了。”
赵景坤挥挥手，方白殷才起身走了。
陆祈渊瞄一眼旁边的人，从刚才开始这人就没跟他说话。他觉得容盛肯定在生气，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回一下，只能假装很认真地听沈斌跟秦建新聊天，一边盘算等会儿怎么说。
刚才几人讨论完大体情况，沈总打算正面会会这个姓秦的，主动打了过去。
秦建新很热情，一接起电话就招呼：“老沈啊，好久不见!”
“秦总，别来无恙，”沈斌保持着微笑，跟他开门见山，“关于陆祈渊我想和你谈谈。”
“怎么?想挖角啊?”对方显然已经准备好怎么应付，“就算HM是个大公司，也不能做这种事情吧?”
“哈哈，那怎么会……”沈斌顿了顿继续道，“但我有些怀疑秦总是不是被手下的人欺骗了……”
秦建新还悠哉悠哉的，问：“什么意思?”
“因为在更早前，陆祈渊就已经在和我们谈签约了。”
秦建新哈哈大笑：“可是应该还没签吧?”
沈斌压低声音说：“……很遗憾，这个网上爆料影响了我们的计划。”
“那不就得了!这种事情很正常，”秦社长叹一口气，好像在为他惋惜似的，“买个东西都还要货比三家呢!说不定他想通了，突然改变心意，更加中意我们公司呢?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像微博上说的，我们已经在谈合作了，陆祈渊当然是一个有潜力的孩子，谁都想签，HM也不是总能留住人的，你说对吗?”
“呵呵。”沈斌干笑两声，不接他的茬。
秦建新语重心长地说：“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个局势，如果陆祈渊真签约HM，对他来说可能还是坏事呢，毕竟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多少黑料。让他得逞一次，第二次肯定更加肆无忌惮，到时候，眼见一个潜力股砸在自己手里，老沈你对得起谁啊?”
“秦总……”沈斌声音中隐藏着火气，“这次爆料背后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HM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秦建新连连叹气，遗憾道：“老沈，空口无凭你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既留不住艺人也处理不了危机，自己无能就不要找借口了!”
沈斌没说话，秦建新很快又开口：“我很忙的，沈总，下次再约。”话一说完，不等沈斌回答，他立马就把电话挂断了。
沈斌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将听筒慢慢放回，脸上阴郁一扫而空，全成了得意洋洋。且等着吧，CNC他沈斌要了!虽然只是一个弹丸之地，合并它对HM的股份都没有百分之一的影响，但是，改造成大型公共厕所，倒对汉城绿色城市的评选有点帮助。
容盛起身：“沈总，卓锦先留着，我估计他的事还没完。”
沈斌点头：“你们先去应付门外的记者吧，堵的韵婕都回家了。”
陆祈渊这才想起来，尤韵婕不仅仅是沈总的老婆还是公司的大制作人，厂牌之外的歌曲都得经她手把关，也就是说他们以后肯定经常碰面。
陆祈渊默默跟着容盛走了一阵，经纪人知道他们有点事儿要处理就很懂行地没紧跟着，远远落在后头。
走了一截儿路，陆祈渊决定打破这气氛，走到容盛旁边说：“容盛，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
“你就是故意的，”容盛停下，推开旁边的门，指指里面，“进去。”
陆祈渊无奈，进门找了个地儿坐下，容盛关上门后到他对面落座，盯他半晌拧起眉：“我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瞒着我的，你是小孩子?觉得逗我很有意思?”
陆祈渊当然摇头否认，这谁要点头那就是傻子。
容盛掏出烟，边点边说：“那我就很不理解了，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说完喷出一口烟，陆祈渊都看不清他了。
后者忽然觉得容盛似乎不是一般的生气，于是靠在椅子上问：“你很不高兴?我没来得及说而已，不至于吧?”
“阿渊，别让我觉得因为你生气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容盛手在桌上点点，看着他，“说话要想好再开口，嗯?我发现，你是那种别人别人硬你就比他还硬，别人说好话，你就立马心软的类型。但是，我也不是一直都能好好说话，毕竟你有些小孩脾气……我是关心才问你这些，一般人我管他签不签约、说不说?至不至于的问题，你要再这么说话，可能马上就不至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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