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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_兜兜麽【完结】(4)

  她埋在他温热胸膛处,软软喊他,“阿佑。”

  他瞬时被灌满了水,一身铁骨化作软绵绵泥浆,都化开在她小小手掌心。

  “未央,你刚生气了?”

  未央摇头,“怎么会。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再说螃蟹哥也没说什么听不得的话。”

  阿佑有些窘怕,心跳得愈发快,一手抓紧了她后被衣裳,突兀的蝴蝶谷搁着手掌,十六七水灵灵小姑娘,却瘦得可怜。“不是,是……算了。”

  未央心中透亮,却不过笑了笑,默默承袭着海风侵扰,整个人清明起来——寒冷与饥迫予人清醒。

  阿佑是对街少年,如今二十岁面貌,儿时捣蛋怠学,一路留级下来,最终初一与未央同了班,又买通,不,是打服了四眼,教他心甘qíng愿让出座位,从此与未央坐在一处,便又是早早生根的小儿女qíng意,一颗糖或一支笔的故事,简单一根线条,两三句说完,却又让人时时停驻缅怀,彼时纯纯心境,最是汐川咸涩海风中一丝丝甜腻滋味。

  海làng涛涛不绝,年年都有人做了海神祭品,阿佑十五岁没了爹,娘又改嫁,便摔了书本出来混,一个场子一个场子跑,一张脸不要,自尊被人往泥地里踩,没有关系,有什么gān系。

  他还有未央——永远gān净透彻的未央。

  阿佑说,“未央,我要努力赚钱,供你上学,上大学。”

  汐川的海风,凉凉chuī进人心里。

  阿佑拖着未央往夜市里走,坐下来两个人一碗面,吃得心都暖暖。

  阿佑捏了捏未央尖细下巴,心疼,“虎姑婆又刻薄你了?怎么这么瘦啊,一点ròu没有。”

  未央不过笑笑,擦擦嘴说:“我不刻薄她就不错了,谁能真欺负我啊?再说了,我还有阿佑哥护着嘛?倒是你,嫌弃我了是吧?”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阿佑笑嘻嘻将她一把揽过,轻轻掐她侧腰,压低了声音细细低喃,“瞧这小腰细得……啧啧……”

  未央不着痕迹躲开去,招呼他回家去。阿佑这才不qíng愿起身,叫来林瑞聪一路送未央回去。

  三人一路缄默,快到街口,林瑞聪才抓抓脑袋喊住未央说,“姐,我得给你提个醒。”

  “什么?”未央脚步未停。

  林瑞聪跟在身后,瞧了瞧阿佑眼色,才吞吞吐吐说,“这几天我妈跟那个死了老婆的陈大秃子走得近,总神神秘秘打商量,我一不小心听见了,好像……好像打算把你送给大秃瓢做媳媳妇儿。”

  那四十几岁老秃子,镇日里色迷迷一双眼看她,毛手毛脚的咸湿佬,镇子口开家杂货店,有几个小钱便胡天海地乱chuī,凤娇婶子好单纯,竟就这样将她卖了,也不知换了个什么价钱。

  人人都有个身价,或高或低,或千金难买,或一文不值,何况无依无靠林未央。

  想起凤娇婶子说,“女孩子念书好有屁用,gān脆出去卖啦,一晚上口袋满满,还能赚点钱供你弟弟念书。”

  原来早就打算好了,卖鱼卖女儿有什么区别,都是养家糊口好办法。

  阿佑一脚踹在墙角,“我cao,他妈的什么东西!老子揍死她!”

  林瑞聪赶忙躲到一边,却是未央拉住他,厉声问:“你这是要gān什么去?”

  阿佑一愣,没想未央口气这样冷,也上了脾气,吼道:“老子先去揍死那大秃瓢,再叫人gān烂了你后妈!”

  未央拍了拍阿佑气得发抖的肩膀,低头又看林瑞聪吓得白森森面庞,“先回去吧,这事我想想。”

  不料阿佑会错了意,更是bào跳如雷,“你还要想想,想想该不该卖是吧!”

  “你这什么话?”未央皱着眉,狠锤他一把,“你年轻轻就想进牢里去走一遭?”

  阿佑亦知失言,方才平静些,问:“那你要怎样?”

  未央压低了声音说:“仙人跳,还记得玩吗?”

  又是一个凌厉眼神扫过林瑞聪,“你妈要是预先知道了,你也别想再出这条街。”

  林瑞聪老老实实点头,未央朝阿佑扬一扬嘴角,便牵着弟弟乖乖回家去了。

  进门又是一声“妈,睡了么?”

  又贴心又乖顺。

  *************青蛇*******************

  岁月烟波里穿梭,杭州仍是水光潋滟晴方好,浓妆淡抹总相宜。蒙昧中初见盛唐万花如锦好年岁,绿渺渺烟波里,文人墨客纸笔香,小舟夜唱,锦衣夜行,如今不过锦灰三堆,沉香屑。

  又到南宋绵绵风光,浑浑噩噩五百年,若不是素贞来寻,怕是要安心长眠下去。

  她不知为何长生不老,所有蛇都死去,余下她一次次反反复复蜕皮新生。

  素贞说这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她不明白,冥冥是什么,天定又是什么?

  素贞没了耐xing,一句问,“你闷不闷?”

  小青说:“不是有你陪我玩?”

  素贞摇头,“不不不,我带你去人间,寻凡人快乐。”

  于是双双化了人形,一青一白两身衣,软软绸布飘起来,一段段好腰身。

  卖价

  来钱的机会可一不可再,那肥羊圆鼓鼓身躯咩咩叫着晃dàng,须得把握快狠准之jīng髓,一刀下去,血流如注。

  未央想着就要到手的款子,梦里也嘿嘿地瘆人地笑。

  陈老头那寸糙不生的脑袋霎时间也可爱起来,傻得可怜。

  凤娇婶子紧锣密鼓筹备大业,未央好整以暇见招拆招。

  这日凤娇婶子殷勤,说是鱼摊子上生意好,大早一人一杯huáng橙橙的浓缩果汁,那玻璃杯子未曾洗净,雾蒙蒙一片。

  凤娇婶子特地嘱咐,未央学习幸苦,一定多喝。

  未央点点头,起身来,忙忙碌碌收拾,端着杯子一路大口喝着,直到厕所,一溜子全吐出来。

  出来还笑笑说,“妈,真好喝。”

  林成志按时上工去,四十出头男人,在码头上背着沙袋忙活,一个月挣钱不如未央跑跑场子扭扭腰,七八场唱下来零零散散票子满口袋,若够大胆,下海去做,大约不久就成万元户。

  凤娇婶子出乎意料地赶儿子出门玩去,林瑞聪正踟蹰,接了未央一个眼神,便乖乖抓了外套去寻阿佑。

  未央帮着收拾早餐,到了厨房,砧板下面些许白色粉末,捏在手里闻闻,约莫是夜场里叫女人服帖发làng的药,便又森森地笑,抬起手来一抹,好心帮凤娇婶子毁尸灭迹。

  大约二十分钟过,未央摇摇晃晃往chuáng边走,回头对凤娇婶子抱歉说,“妈,我有点晕,想休息会儿。”

  凤娇婶子忙不迭点头,“好好好,这都不用你收拾,好好睡一觉吧。”

  未央嗤笑一声,闷头歪倒在两尺宽小chuáng上。

  又过一阵子,外头悉悉索索偷偷摸摸声响,凤娇婶子开门招呼陈大秃子进来,未央听见那中年男人嘿嘿地笑,仿佛一块黑漆漆滴油的抹布,教人反胃。

  倒是有一点,未央不曾料到,凤娇婶子与那大秃子纠纠缠缠难解难分,一段子粗鄙言语听的人ròu跳,陈大秃子上下其手,凤娇婶子气喘吁吁,末了凤娇婶子一巴掌拍在陈大秃子身上,娇声喝道:“行啦,嫩的那个正躺着呢!急色鬼,什么都不放过。”

  陈大秃子一时来了jīng神,又一阵窃笑,殷殷赞凤娇婶子够味,比那十几岁小丫头玩得上手。人却急不可耐往里走,掀开帘子瞧着chuáng上小美人儿搓手流馋。

  凤娇婶子拧巴他,急急问:“钱呢?”

  陈大秃子在她那方扁屁股上狠抓一把,“带来了带来了。”说话间已从裤兜里掏出一垛银灰色百元钞,凤娇婶子心花怒放,手上沾了唾液便一张张数起来。

  陈大秃子急着办事,也不顾有人在,一股脑就要往chuáng上冲,谁知被凤娇婶子肥胖身躯拦住,不由得来了脾气,高声问:“gān什么gān什么?后悔了是吧?”

  凤娇婶子甩了甩手里的票子,也不示弱,“才三千?说好了六千开苞价。未央这可是gāngān净净大姑娘,水嫩嫩的皮子,我可是连打都舍不得打一下。”凤娇婶子入戏深,老鸨的里子外子学了个jīng透。

  陈大秃子捂住裤兜,觍颜道:“先三千嘛,等老子上过了,落了红,余下三千立马给你。等你家姑娘真跟了我,还少了你凤娇婶子的红包?”

  “得,你个大秃子还不信老娘是吧。”凤娇婶子推他一把,嬉笑道。

  陈大秃子抹一把光亮亮的脑门,一手头油都擦在衬衫上,一张老脸丢了不要,心想这小姑娘不是一般贵,但冲着那漂亮小脸蛋,也值了。就怕……“谁知道呢?你说这小骚货,指不定让你家姓林的早早gān过了,是双破鞋。”

  “放屁!”

  陈大秃子擦了擦凤娇婶子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耐不得两手将凤娇婶子往外推,嘴里咕唧着,“好啦好啦,我俩什么jiāoqíng,还能少了你的?快出去数钱吧,不到两小时别回来。”

  “你什么能耐我不知道?还两小时?两分钟足够了!”说话间便已揣着一兜子钞票出门去,满眼chūn风含笑。

  陈大秃子一心澎湃,那水当当小美人今日就归了他,死了老婆好福气,一条街寡妇jì女不少,啊呀呀一路风流来,只盼那huáng脸婆没早些过去,耽误他好些年岁。

  口里念着小美人,看哥哥今天不把你gān烂喽。

  他急冲冲进去,小姑娘仍闭眼睡着,十五六的女孩子已初具风华,白衬衫下面一双软软坟起的rǔ 房,娇俏迷人,大约恰恰是一手掌握,真好,真好,若新摘下的石榴,光是眼睁睁看着就要馋得留下口水来。

  还有那小腰,那白花花的大腿,那玲珑剔透小脚趾头,啧啧,头发丝儿里都藏着一股子风骚劲,教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揉烂了捏碎了才舒慡。

  陈大秃子虽然年老,但见了这嫩生生的小姑娘,也突然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狠劲,一把将未央衬衫扯开,哗啦啦扣子落了一地,好个yín dàng声响。

  黑色小胸衣露出来,托着白嫩圆滑的两团ròu,看得人心尖尖都是颤动,胡乱抹上一把,好,好个牛rǔ子似的滑腻腻皮子,这几千块值了!

  未央被他抓得痛了,闭着眼晴闷哼一声,心里埋怨阿佑怎么来的这么慢,她自己一人,抗不抗得过这咸湿佬还真是难说。

  正思量间,陈大秃子一路亲亲摸摸已到了她大腿处,竟张嘴来咬,在未央腿根上留下一道道沾满腥 臭唾液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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