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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你的那十年_无仪宁死【完结+番外】(7)

  高二上的期末试考完,他第一蒋文旭第二。贺知书被约出去,在小巷深处被握住了手随后怀里就多了本书:“我听人说你喜欢简媜的文字,我希望你喜欢这本书,顺便也喜欢我。”

  高二十七岁。他们在一起。到现在十四年。

  蒋文旭三十一,贺知书三十。

  第十章

  贺知书偏着头,似乎透过这片寒冷黑暗看到了曾经闪着光的透着茉莉花香的日子。他十七岁就被蒋文旭当生日礼物拐上了床,当时的甜蜜恩爱都是假的,只有第一次时的疼和现在能联系起来,一眼望不到头的无力挣扎。

  什么东西看了十四年都该腻了,更何况现在贺知书没有茉莉花了,一身的烟火气,茶米油盐,虚弱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从里面被打开,蒋文旭冷冷睨他:“不进来就接在在外面站着吧。”

  贺知书踉踉跄跄站起来往屋走,难过的没力气倔强。最痛苦的不是你从来就没得到过,而是得到了最好的,现在全没了。

  蒋文旭本来还想借着这点事把剩下的憋闷怒气全冲贺知书撒出来,想贺知书在外面也不知道学了什么坏,分手都能挂在嘴边。可他一看贺知书的衬衫就傻了,一大片血迹晕在上面。

  贺知书放了微烫的水流冲在身上,脱了衣服更显的瘦削。

  “你在门外干什么去了?”蒋文旭拎着那件衣服招呼贺知书,神情复杂。

  “流鼻血了。”贺知书淡淡道,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

  “你也不知道敲门,我还真能不让你进屋?”蒋文旭把染血的衣服扔一边关上浴室门冲贺知书走过去。衣服窸窸窣窣脱下来扔在洗衣篓里。

  蒋文旭凑在花洒下抱住贺知书吻上去,手从侧腰摸到胸膛,眉头越皱越紧:“你可别是吸毒了,瘦成了这副样子。”

  贺知书摇头不在说什么,甚至连刚才的事都不再提。

  蒋文旭不在意,调小了水流把贺知书压在墙壁的瓷砖上深吻,揉捏着记忆里贺知书很敏感的侧腰。

  贺知书被冰冷的瓷砖激的一颤,他没有一点力气迎合蒋文旭。眼神清明的看蒋文旭情色动作的时候总有些挥之不去的恶心感,他虽然没去调查过计较过,但他并不是不清楚蒋文旭这几年风月场上闹出来的龃龌事。

  “松手,我不想做,很累。”贺知书偏过头闭上眼,疲倦至极的样子。

  蒋文旭的动作一顿,一只手就捏住了贺知书的下颏,施了力气:“不愿意被我碰?”他的语气中明显有了些猜疑和隐隐约约的戾气。贺知书觉得疼,挣了两下没挣开就不浪费力气。

  “随你怎么想。”

  对久居了上位的蒋文旭来讲这话已经无异于挑衅。

  “我知道了。”蒋文旭冷笑了一声就把花洒关了,大力攥了贺知书的手腕就往外拽:“今天我还就要上你了,看看你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医生满足了轮不到我了。”

  贺知书除了手腕疼,就连耳膜都被这么恶毒的话刺的生疼,他一路踉跄着被拖到主卧的床上,几乎是摔上去的。他感觉头晕的很厉害。

  没擦净的水渍晕的床单湿了一大片,蒋文旭体热空调温度开的并不太高,贺知书只感觉到冷,冻得他忍不住只想蜷起来打冷颤。

  蒋文旭比少年时长开了不少,一米八五还要多,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从前贺知书只觉得在蒋文旭身边很有安全感,现在只有心慌。

  贺知书挣扎的很厉害,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心爱的人碰。这让他感觉屈辱恐慌。但蒋文旭已经被这几天的焦虑和潜意识的心慌压抑的太厉害了,以至于他不抱贺知书不去确认这个人确实不会离开他他就会发狂。

  贺知书被领带反绑了手,面对面被蒋文旭占有进最深处。贺知书并不舒服,蒋文旭到底年轻,身体比他更好了很多,被这么可怖的力气摆布却毫无反抗能力的现实让贺知书难以忍受。他觉得这样就像…强暴。

  蒋文旭急于宣布领土主权的在贺知书颈子上密集的留下吻痕,咬着贺知书一侧的乳尖发泄了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蒋文旭把贺知书翻过来从背后进去,掐在贺知书腰上的手劲很大,带着恶意的笑:“你是学聪明了会玩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确实,比总在床上装死鱼有趣的多。”

  这一夜贺知书恨不得马上死过去也比这样受折磨的好,身上心上都疼的受不了。最后的时候蒋文旭没收住力气弄伤了贺知书,贺知书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他的病伴随着凝血障碍,断断续续地流,很难止住。

  第十一章

  幸好肠壁撕裂的是细小的伤口,没多久还是凝住了血。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力气去冲个澡打理好一身污秽。贺知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蒋文旭已经睡的很熟了。

  他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有这么单纯好看的皮囊。凌厉深刻的面部线条,高挺笔直的鼻梁,浓密有型的眉。贺知书借着一点昏黄色的床头灯光看蒋文旭。这样的相貌注定蒋文旭会是那种越老越有魅力的男人,只是贺知书很难以看到多少年之后蒋文旭的模样了。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好好对我啊…”贺知书轻轻躺在蒋文旭身侧环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一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以后再和谁在一起就对人家好一些吧…我这样好哄的毕竟太少。挑一个有福相的…能陪你很久的人吧…”贺知书顿了良久后终于压抑不住的哭着憋出来一句:“你说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啊?”

  蒋文旭这一夜睡的很疲惫,不如平时安稳。后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做了很真实的梦,梦到了他和贺知书年少时一起等长途的汽车,车来了贺知书笑着冲他道别上车,蒋文旭一瞬间心慌起来,他哭喊着求追着车跑,但全无用处。贺知书坐着那辆永不回头的车走的越来越远…

  每个人都做过这样的梦,梦到亲人爱人或朋友离开你,梦里的你很脆弱,哭的喘不过气来,你常常哭醒。醒的时候那种寂寥和孤独,心痛和追念深刻似海。不提以后,至少醒的那一刻是这样的。

  蒋文旭惊醒起了一身冷汗,伸手往周围一摸就触到了贺知书温热的身体。他放下心来紧紧的把贺知书环在了胸前。

  现在有早上六点半多了,贺知书被蒋文旭吵到,长睫毛颤了两下才睁了眼。他身上散了架一样不舒服,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

  “知书…”蒋文旭大狗一样在贺知书脖颈间亲昵的蹭了蹭:“好可怕,我梦见你走了。”

  贺知书休息的不好,懒懒的迷迷糊糊的回:“我去哪儿了?”

  “不知道,但你哪儿都不许去。”

  “…”贺知书很长时间没睡个囫囵觉了,在蒋文旭怀里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听见蒋文旭的话,还是听见了根本没法回答。

  蒋文旭今天格外的乖,把手机调了静音不去费心力去打理他外面那些野花蝴蝶。七点多见贺知书还没起来就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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