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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_琪安【完结】(4)

  他拉上门的一瞬间,看见薄云神思恍惚,膝盖发抖,双腿之间一条红色的小蛇蜿蜒而下,血流无声。

  宁致远的脚步停止。

  他嗓子发干,声音不像自己,低哑地说:“钱在抽屉里,需要多少你随便拿。你可以在这里过夜,一楼有浴室和客房。”

  时钟滴答,一下子就从白天跳到黑夜。

  宁致远准时在六点半醒来,他的生物钟无比精准,这是多年习惯造就。

  他拉开窗帘,是个晴朗的天气。

  旧皇城气派的N市,在夏秋时节常常有这样湛蓝的天空。

  那种蓝,因为太干净而显得虚妄。

  宁致远让心情放空,闭上眼睛,深呼吸。

  男人得到满足之后的早晨,美好如朝露,转瞬即逝。

  宁致远走下楼。

  当然,他没忘记,昨夜他破例将女人留宿在家。

  为一个陌生女人,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连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她透明的眼泪和殷红的鲜血,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奇怪,屋里干净且安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致远看一眼客厅,一切如常。

  他再看客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浴室悄无声息,浴缸雪白,大理石水池里一根头发都没有。

  第一卷:冷月 6、她的名字

  最后,他去到书房,终于在沙发这里发现蛛丝马迹。

  靠枕有一点点微妙的移动,因为条纹图案上下颠倒了。

  看来,她在这里睡了一夜。

  鬼使神差地,他在沙发上坐下。

  这一小片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孩子的味道,带着一点血的腥甜味儿。

  女佣来了,张妈是个可靠人,服侍他已有两年,风雨不误,口风紧,手脚利索。

  宁致远对她非常满意。

  “张妈,你上山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中等个头,很苗条,长头发,皮肤很白,眼睛很亮,背着双肩包。”

  宁致远耐着性子打听。

  紫云别苑下山就一条大路,她不可能飞下山去,要么走路,要么搭公交车。

  张妈摇摇头:“没有啊,我来的时候就遇到保安聊了几句。”

  宁致远问不出名堂,有些丧气。

  他走到花园里,吃着张妈刚买来的新鲜水果,打开平板电脑,看今日新闻和股市行情。

  张妈收拾好厨房,开始浇花。

  “咦?这是什么?”

  她从围栏旁边的草丛里,找到一个挂着小熊吊饰的卡套。

  “拿给我看看。”

  宁致远直觉这是那个女孩子昨夜惊慌闯入跟他求救时,遗落在花园的东西。

  他拿在手里端详,浸透露水的小泰迪熊貌似手工制作,缝得很精致,身上绣着一个字母Y。

  卡套是十字绣,活脱脱小女孩的风格。

  抽出来,宁致远没见过这种卡。

  但他从常理判断知道,这是学生专用的公交卡。

  一面印着N市公交总公司的标志,另一面是卡主照片、姓名和学校。

  这张卡显示已经在上个月底过期了。

  一寸证件照里面,她微笑着,穿着校服,稚气未脱。

  他从没见过这样清纯动人的脸蛋。

  如果换成黑白,很像民国时代的闺房小照。

  昨夜,他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手下留情,残忍地占有了她。

  许是他心烦意乱,许是……他精虫上脑,只顾及做那件事。

  薄云?

  宁致远无声地念出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何典故,只觉清雅悠远,像诗词里采撷而出,有种秋日静好的感觉。

  宁致远把卡捏在手里,回想起她的容貌,本以为不会记得。

  可是,就好像电脑中病毒之后的顽固的黑屏一般,她那双盈盈的泪眼一直在他眼前。

  她声声喊疼,双手绝望地抠着书桌的边缘。

  宁致远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

  他返身去书房,拉开抽屉。

  出乎意料,薄云在那里给他留了一张便笺。

  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

  他们本就是彼此不知姓名而一夜春宵的陌生男女。

  她的字隽秀工整,不像个刚成年的女孩子的笔迹,明显练过。

  她只写了一句话——谢谢您的关照,我拿了两万。谨祝夏安!

  宁致远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很少很少收到手写的东西了,一切都电子化。

  因而这一张轻若鸿毛的纸,捏在手里却重若千钧。

  这样客客气气的话,是一个把初夜卖给他的女孩子符合常理的态度吗?

  她甚至祝他有个愉快的夏天!

  这个周末,宁致远过得心神不宁。

  他反反复复地去书房,拉开抽屉,看那稍微矮下去一截的现钞,以及静静躺在上面的那张便笺。

  怎么办?

  第一卷:冷月 7、年幼当家

  过了几天,宁致远驱车前往那所中学。

  薄云的公交卡上写得很清楚。

  这是N市的一所重点中学,很有名气,很好找。

  这种事,其实本来用不着他亲自来打听。

  更何况,他的时间确确实实就是金钱。

  可是,宁致远把那只小熊捏在手里。

  在没有搞清楚她是谁之前,他不愿把这件东西交给任何人。

  一辆黑色哑光漆法拉利流畅地停在学校门口。

  宁致远下车,保安笑眯眯地迎上来,没有要拦的意思。

  开这种车的人,他们也根本不敢拦。

  “先生找哪位?已经放暑假,没什么人在学校。”

  宁致远在国内待了几年,已经摸熟门道,先递上一包烟。

  保安一看,一出手就是这么贵的“九五之尊”,脸上笑开花,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等宁致远把那张公交卡掏出来,还没开口,他立刻说:“哎哟,你找薄老师家的姑娘啊,你是不是她家亲戚啊!那可真是雪中送炭了!”

  保安滔滔不绝。

  宁致远耐着性子,顶着烈日站在校门口,听保安唾沫横飞地细数薄云家的种种。

  他开车离开的时候,百感交集。

  没想到薄云是这样一个女孩子。

  根据保安的“爆料”,她的母亲是这所中学的一个音乐老师。

  薄云长得清秀可人,学习成绩又好,见谁都打招呼,嘴巴很甜。

  在学校和家属区,她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乖乖女。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她高考结束不久,薄老师突发脑溢血,人虽然抢救回来了,但瘫痪在床。

  薄云一个小姑娘,没法照顾母亲,只得把母亲送去一个专业的疗养院安置。

  “她家里没有其他亲人可以帮忙吗?”宁致远有点疑惑。

  “哎,什么人都没有,薄老师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好像没结过婚还是离婚了,一直是一个人带着薄云,平常没见她和什么亲戚来往,独门独户。薄老师在学校晕倒那天,从头到尾就是薄云忙前忙后,家里根本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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