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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宠日记_白衣楚楚【完结】(68)

  话中深藏着什么,无涯补充:“有性命之忧,多半是以命换命。但还是有希望的。”

  风乍起,雪飞扬,白杨树上的雪飘落在王少卿的肩上,他笑道:“所以更是让我来,我与阿言没有谁欠谁的,若是他不愿,给他喝些药昏睡过去便可。”

  “你说的容易,清言也知晓医理,一般的药物他一闻便知。”温神医说道。

  王少卿心有成竹,“即便他知道,我给他喝他也会喝下去。”

  以前他不确定,李清言对自己能否全心托付,这次相对,他已不再想确不确定,而本来李清言从不怀疑。

  他们二人本来就互相亏欠,那是已经数不清的,又何必计较那么一两次,又何须顾虑谁是为了什么而为谁停留。

  是谁为了谁而如何呢,王少卿单手负后,“就这么决定吧,看什么时候开始。”

  无垢无涯皆是看向温神医,温神医想了想,叹了口气,李清言与王少卿都不是一般人物,如今就这么一条路吗?他不停的问自己,他的私心里自当是偏于李清言,不论是故人的托付,还是他多年的照顾,只能偏于李清言躲过王少卿。

  温神医半眯着眼,“清言刚病发,此时是最好的时机。无涯你去准备汤药,让三公子端去。”说着转身对王少卿道:“三公子不用担忧,此时只是有凶险,不是全然没机会,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清言醒来怕是要了老儿的命。”

  “温老说笑了,清言不会将你如何的。”说着告辞离去,他答应过李清言一会儿便回来。

  天已黑了,碧血阁据点内的灯火通明。王少卿轻轻推门进去,将门关上之后,顺着灯火往右看去,且见李清言坐在那处看书,如同四年前他所见一般。

  他慢悠悠走过,坐在李清言对面,“我好看还是书好看。”他怕在案上,仰着头看拿书本的李清言。

  这一刻犹如当然,笑脸如春阳,又恍如春风拂面,那弯起的嘴角,总让李清言眷恋不已。李清言放下书本,淡然笑着说:“这不是选择题。”

  伸手摸着王少卿的鬓发,“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你的我的劫数。”

  “嗯……”灯火下,王少卿的眸中映衬着李清言那清瘦的样子,那模样可让他流连忘返,融入心血中。

  李清言继续看他的书,王少卿看他的兵法图。

  时不时,李清言看他认真的模样出神,慢慢将头靠在王少卿肩上,稍作一会儿之后,睡了过去。

  病发频繁之后,他便不时瞌睡,睡时还拉着王少卿的手,王少卿在他耳边轻语说着:“别怕我在。”

  李清言睡梦中笑起来,才可松开他的手,刚将他抱起来,李清言便睁开眼,目光软和无比。

  “放我下来,还要看会书。”李清言道。

  王少卿愣了下,笑说:“你是看书还是看我……”

  原来他知道……

  “看书……”李清言头埋入胸口。

  王少卿下巴抵至李清言的额头,“嗯,你看书。”又将他抱在案头那处放下,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后边。

  不到半会,李清言又回头看他。王少卿咧开嘴笑:“好好,我站在面前让你看个够可以吗?“

  李清言不语,王少卿又道:“是不是一边摸着,一般看。”

  李清言顿时羞愧气结,“你站开些。”

  此时,有人敲门,王少卿开门便见到无涯端着药过来。

  “给清言喝下吧。”无涯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年,随时皆可开始。

  王少卿端着汤药过来,一口含着在嘴里,渡过去给李清言。

  李清言闭着眼睛,微微将汤药喝下,“真苦。”

  少时,他已慢慢合上眼睛,眼前的灯火晃动起来,王少卿将他拥在怀中,“清言,对不起。”

  李清言还有一丝意识,嘴角仍挂着笑意,他是情愿的,即便王少卿给他喝□□,他都会毫不犹豫喝下去。

  直到他意识全无,王少卿便让无涯他们进来,怎么渡血他不知。

  温神医让他喝下药之后,他也记得任何事。

  师徒三人已准备,灯火下身影忙碌。

  天明,雪落。

  天地一片寂静,李清言微微睁开眼,只见王少卿躺在身侧。

  无涯推门而进,“醒了?”

  李清言只觉一身清爽,内力自行游走,他的病真好了?

  李清言问无涯:“我的病治好了?”

  “嗯,你躺了十天了。”无涯无悲无喜,只是淡淡的说着。

  李清言笑着说,“少卿可真会睡,还未醒来。”

  无涯不瞒他,“你的毒推送过给他了,可能醒不来了。”

  醒不来,李清言茫然抬眼,“不是失血过多吗?”

  “不是,渡血不是换血,只是一种说法罢了,只需要推送,那味药引便是起了推送的作用。”无涯怕李清言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

  李清言又问,“他醒来是不是与我一样会病发?”

  无涯叹了口气,“不会,他身体强壮,承受的住寒气,你承受不住只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生出来便是这样。”

  李清言不再说话。

  接下来几日,他又写了一封信回去给王达,说正在为王少卿四处寻医。

  消息传到唐氏那里时,唐氏也是一整悲痛,那毒能撑过多久,她心里了然,苦了李清言,她又要失去一个儿子。

  天寒地冷,无涯第三日推门而进时,屋内已是空无一人,无人知道李清言去了何处。

  他有道玄子几十年的内力,多年的学的武功,那派上用场,踏雪无痕。

  晃晃过去又过去四年,无人知晓他们的消息,即便是在连山也无。

  眼线颇多的莫简寻不到蛛丝马迹。

  众人都以为王少卿已死,而李清言可能为他殉情。

  二人的年纪还如此。

  这一日,一个白衣青年进入连山,他便是李清言,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小的青年。

  他一身风华难挡,行如风。

  入了屋打扫收拾灰尘,为了照顾王少卿他已四年未归来,自己母亲的坟墓已长满了无数的草。

  斜阳捎来霞光,他刚蹲下来拔草,便听到王少卿的声音,“阿言……”

  李清言头也不抬,“你来作甚!”

  “别一生气就回娘家,我才刚好。你怎么就丢下我了。”王少卿缓缓说着。

  他知李清言在生他气,没有给告诉他给自己治病。

  李清言守了他四年,细细算来有两个四年。李清言不再理会他,自己拔草,拿着锄头慢慢挖着。

  王少卿也过来,“我来吧,以后这墓交给我,不走了。”

  远处的钟声响起,雷音寺内梵音阵阵,只是抵达不到李清言这里。

  李清言冷冷道:“你好好做,我去做饭!”

  王少卿摇头苦笑,埋头苦干。犹如八年前那般,还好他醒来了,他躺了四年,整整四年不知李清言是如何过的,“你歇着,一会儿我做饭,你看我来时打了一直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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