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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_如鸦如片【完结】(6)

  贾庆生回府后,把事情告诉了周七,周七想了一会,为贾庆生出了一个主意,让贾庆生暂且答应闵立行,但要求保留三成股份,先把少爷赎回来,再暗中调查,掌握闵立行贩卖鸦片的证据,告到京里。贾庆生觉得周七的主意虽不十分妥当,但也无其他办法,儿子总归要赎回来,先答应了再说。

  闵立行也是为贾庆生会做何种选择费了番思量,他猜想贾庆生会答应他卖出戒烟馆多半成,只是时间长短,贾庆生究竟什么时候会来跟他摊牌。他又去地牢看了贾长孝一次。贾长孝已没第一次那么怕他,只呆呆看着,没什么反应,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眼珠子凸出来,又像凹进去,颧骨也露出来,但不像其他人那么难看,只是显得瘦,让人觉得可怜。闵立行问了一声看守的人,可有给他饭吃?卫士说有,只是贾长孝自己不吃。闵立行本来想问为什么,低头突然看见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前几天他带来的那只烟管,又看看贾长孝,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他让看守把贾长孝放了,安排他在一间房间休息。看守们照做了,只是贾长孝虚弱得已站不起来。看守们一路把他拖到了房间,闵立行又叫来两个丫头,让她们给贾长孝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服侍他上床睡觉。

  小丫头们做好一切,又去回禀闵立行一切都办妥了。闵立行身边的一个管事问他,为什么要放贾长孝出来。闵立行对他说,没见着上次贾庆生来找他吗,若他们那宗生意能做成,贾长孝必要被赎回去的,况且他现在这样虚弱,也没必要再关着他,怕他跑了。

  晚上,闵立行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饭菜,端到贾长孝房里。贾长孝已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他,表情呆滞,有点像弱智儿童,但眼睛却极为灵动,一直在注视着闵立行一举一动。闵立行从未听过贾长孝说话,有心逗他,告诉他,前日里,他父亲来过的。贾长孝果然一吃惊,张了张口,却还是闭上了。闵立行笑了笑,这孩子谨慎得过分,连吃饭都如此,怕是吃太多亏,再不敢轻举妄动,宁愿饿着肚皮。闵立行举着筷子,每道菜都尝了一口,才放下筷子,说道,这回你可以放心吃了吧,没人放鸦片在里面的。贾长孝并没有动,但已经可以看得出他那一双突出的大眼对食物的渴望,可他对闵立行并不存信任,见他坐着,便坐着不动。

  闵立行已看出他的心思,但想到他对这个孩子已经够怜悯的了,便不愿意再做出让步,说道,你要是不愿当着外人面吃,那你就饿死吧,我出去也必会带了这些饭菜走,不留一粒的。贾长孝这时才想了很久,终站了起来,迈开步。闵立行笑了笑,说道,这才是好孩子。贾长孝却没有朝他那个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另一方向,慢慢挪着步子。闵立行原以为他想逃跑,觉得这未免太可笑,以他现在这个体力,跑不到三步必会跌倒,他又何必做那分妄想。正要出言加以阻止,发现贾长孝不过是朝着一张桌子走过去,桌子上并没有什么,仅有一面铜镜,侧身立着。贾长孝拿起那面铜镜照起来,因为背对着,闵立行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颤巍的手。闵立行知道此刻的贾长孝正在为现在的自己感到震惊,他也从未看过贾长孝健康丰盈时的样子,不禁想象起那时候的他镶在脸上的又会是怎样一双眼睛。闵立行叫了一声,让他过来吃饭。贾长孝迟疑了很久,看着闵立行才慢慢走过来。坐在闵立行对面,拿起筷子,才一口一口吃了。闵立行显得极为满意,看着贾长孝渐渐把碗里的饭吃完,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露出满意的笑容。站起身来,正要人进来收拾东西,却见贾长孝突然哇的一声把吃的全吐了出来,嘴唇泛着青,人也像快要死了一般。

  闵立行叫来人把桌子和地板上的污秽都收拾了,又叫人把贾长孝抬上了床,用热毛巾抹了回脸,才渐渐转醒。闵立行没想到贾长孝一醒过来,竟就会跟他讲话,声音是极为难听的,像是被铅堵了喉咙,听起来都觉得苦味。贾长孝拉住了他,摇着他胳膊说,请他一定不要让他父亲见到他,他就是死也不愿让他父亲见到他这副模样的。这时候的贾长孝就像个孩子,闵立行也不懂贾长孝提出这种请求究竟为什么。他问贾长孝,如果就连他父亲来接他,他也不愿走吗?贾长孝肯定地点了点头,闵立行问,为什么?贾长孝没有说话。闵立行说,我不是好人,是我把你抓来的,你知道吧。贾长孝又点了点头,闵立行说,那你还愿意留在这?贾长孝抬起了眼,目不转睛注视着闵立行,说道,那你就害死我吧。闵立行心下一惊,放开了贾长孝,久久注视着他,最后才默默离开了。

  第二天,闵立行又去送了饭,告诉贾长孝他父亲已经来过了,他也已答应他会马上把儿子还给他,现在只等吃完了这顿饭,便送他走。贾长孝听了,便要一头撞到墙上去,必死的决心连闵立行这样不容易相信人的人都看出来。这次,也只不过向贾长孝撒了个慌,贾庆生并没真的来,只是来试探贾长孝昨天的话,没想到他反应会这样强烈。他一把抱住他,并渐渐安抚他的背,说道,你父亲并没来,我只是骗你,看你昨天的话是否真的罢了。贾长孝一直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放松,瘫软在闵立行怀里,闵立行实在不明白贾长孝为什么会这么怕他父亲来,甚至寻死,他一把抱起贾长孝,也十八岁的人了,却只一把骨头,四十斤都不到。放在床上,又继续安抚他,直到他再次熟睡。

  贾长孝的烟瘾也犯了,可这次闵立行决计不再给贾长孝烟抽,而这次,贾长孝不像第一次,怎么个痛苦,也绝不开口要一次。这次,他一看见闵立行进来,就跪倒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角,求他就给他一口,他作牛作马都愿意。闵立行不知道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是种亲近,还是疏远,这也不是他想考虑的了,他也更不会拿烟给贾长孝抽。

  贾长孝覆在他腿上,胳膊则拦着闵立行的腰。闵立行突然微眯起眼,瞧着贾长孝,问他,真的只要我给你口烟抽,你作牛作马也愿意吗?贾长孝像是看到了希望,使劲点点头,一双大眼中期待的,也全然不同闵立行眼中的,而仅仅是一口鸦片。闵立行又问他,如果我叫你服侍我,你也愿意?贾长孝并不明白闵立行这所谓的服侍什么意思,随口答道,闵大哥,你想要我怎么服侍你,我都愿意的,只要有烟抽,你答应我就成。

  闵立行掰开了贾长孝的手,看着他,说道,那你躺到床上去。贾长孝并不知这什么意思,急急从地上爬了起来,躺上了床,嘴里还一边说道,你快来吧,闵大哥。这话在闵立行听来却像种邀请,即使它在它主人看来不具任何意义,闵立行三下两下脱了裤子,还没待贾长孝反应过来,已扑上床,覆盖住了他。

  贾长孝终于知道事情的不寻常,即使在他神志不清楚的时候。闵立行在脱他裤子时,他挣扎了,向闵立行说道,你干什么,闵大哥,孝儿不过想抽口烟。闵立行已迫不及待,用单只手就扣住了贾长孝过于纤细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则解开了贾长孝的裤子,扒了下来。贾长孝一声叫,闵立行用嘴压住了他,咬的长孝嘴唇都微出了血,才放开,说道,长孝,你不是说要服侍我吗,服侍好了我,我就给你烟抽。长孝渐渐失了声,像是明白了什么,又不明白。这时候,闵立行把长孝最后一层亵裤也拨了下来,小而青涩的阴茎正软帊帊趴着,没一点精神,闵立行顿觉身下一阵火热,把长孝的手也放了下来,知道他不会再反抗,一手揽了他腰,一手朝他身后摸索去,抽插了一会,也不管长孝不适应,挺起自己的阳刚便顶了进去。长孝一声尖叫,闵立行用手压住了他,边在他耳边安慰,一会就好的,一会就不疼了。长孝哪听的进去,叫的更大。闵立行也再不管他,迅速抽插起来,边看长孝略带痛苦的脸,略有些心疼,又有些兴奋。泻了次后,长孝也差不多晕了过去,重新躺着,把长孝搂在了怀里,揽过他,注视着他的脸,长孝睡的安详,人也比前几日要丰盈很多,但看着看着,像是不认识这人一般,又看两人都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惊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虽然以前也有过豢养男童的事,但那毕竟是很早以前,自己还不懂事时的岁月,而如今竟以一口鸦片强奸了一个男孩,他绝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的,他定是疯了。正想着,贾长孝也渐渐转醒,看着床侧,惊怂仅是那么一瞬的事,之后突然爬起,跪在闵立行身边,求道,闵大哥,孝儿已经服侍过你了,你就赐口烟给孝儿抽吧。闵立行起身抽了贾长孝一巴掌,也不知气自己,还是气长孝,怒骂道,你当初不想见你父亲,不就是为了不想让他看到你抽鸦片的样子吗,你觉得丢了你父亲的脸,丢了你们贾家的脸,那如今又为何要向我讨要鸦片抽!贾长孝呆住了,像是翻出了经久的回忆,目光盯着闵立行,却第一次空滞得毫无颜色。闵立行快速起身下了床,他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也不愿想起曾在这床上的他,他离开了,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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