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生命力顽强，拼命玩弄科迪斯的前天使之王，此刻就像一个被人恶意糟蹋过的破布娃娃，还是用抹布做的。
他死前最后看到的，应该是真正的恶魔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啊，写这一章真的爽到……
第76章 残兵
蔷薇看着华烨的惨状，因为觉得过于血腥而皱了皱眉。
然而莫甘娜觉得这种死状只是最低级的水平，什么大卸八块碾成粉末凌迟她都还没用上，不过她看见蔷薇皱眉了，猜测蔷薇也许不喜欢这种折磨性的处死方式，于是乖乖收手了。恶魔之爪松开，华烨伤成破麻袋的身体就毫无看点地从高空摔了下去。
底下本来就没剩着多少男天使了，此刻看见他们的王居然以如此面目摔了下来，本就垂死挣扎的胆一下子全破了，理智也被吓了个干净，完全放弃了与恶魔战斗，只知道自杀式地抱头鼠窜，大大节省了恶魔雄兵连和天使收割人头的时间。
虽然没能好好折磨一番华烨，莫甘娜此时心情还是十分愉悦的。能和蔷薇联手与华烨作战，第一次合作就能有极好的默契，这件事情她可以高兴三天。不知道蔷薇现在是什么表情，之前一直坚定与恶魔为敌，现在又能和恶魔联手，这不是口是心……
一团蓝光闪过，莫甘娜惊愕，头还未完全抬起来，蔷薇就攥着把匕首朝她捅来。
虽然免不了受伤，但这个距离，其实她是能躲过的。
可莫甘娜当时一愣，鬼使神差般停在那里，看着蔷薇不带停顿地扬起手臂准备攻击自己，速度快到像是本能。
果然，自己之前白膨胀了。她心里微微苦笑，表情一片平静，连个防御的动作都没有。
两道身影一错。
“还是……没准备好。”
莫甘娜听到蔷薇这样低声说道。
在最后一刻，蔷薇控制匕首擦过莫甘娜的右耳，没伤她一根汗毛。莫甘娜回头，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停滞一刻，头也不回地飞身下到底下战场去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莫甘娜一眼。
是没准备好杀自己的决心吧。没关系，蔷薇，现在你已经能这样毫不犹豫对我挥出匕首了，也许下一次，你就可以直接把它插在我心口。不过你好像忘了，我说过没什么武器能杀死我，匕首还做不到。况且，你也许没机会再见到我了。
“蔷薇!”葛小伦一眼看到飞过来的蔷薇。
“华烨已经死了，剩下的男天使不成气候。这次，华烨的势力终于被我们完全消灭了。”蔷薇冲他笑笑，却没显得多开心，不过其他雄兵连战士们没察觉到这一点。
小伦听了兴奋一握拳：“那个若宁也被我们击杀了，这次，这些长着翅膀的天渣总算被完全消灭干净了。”
赶尽杀绝不是科迪斯的作风，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对敌人这样狠。不说别的，把科迪斯人当试验品对待，一言不合就向基地和城邦投弑神武，这两件事就足够华烨死千百次。眼看这些男天使在围攻哀嚎，慌不择路地逃跑，大快人心。
“这次我们人手太少，无法对付恶魔大军。趁他们还没把目标放在我们身上，现在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嗯?”众人一愣，转念一想又发现这话在理。可要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战略性撤退，这还是第一次。葛小伦把目光投向彦，况且，天使这种高傲的种族能接受撤退吗?
彦在小伦的注视下开口道：“蔷薇说的没错，我们这次人手不足，无法与恶魔大军抗衡。而且即使要杀莫甘娜也不是现在，普通的方法还奈何不了她，对付莫甘娜要提前准备。现在恶魔大军也在缓慢撤退，想必他们这次的目标也只是华烨，我们今天打不起来。”
高空的战斗没几个人清楚，彦算其中之一。蔷薇八成是和莫甘娜临时联手解决华烨的，解决之后，明显是一点冲突都没有就下来了。她不明白蔷薇的想法，但于情于理，此时撤退都是明智的选择。
别的不说，彦坚信蔷薇绝对站在科迪斯这一边。因此，她也绝对会是恶魔的敌人。
除了莫甘娜，没人发现雄兵连和天使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她回到飞船，听阿托简短的战报，开始摁着眉心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卡尔这个差事还真麻烦，恶魔在解决完华烨之后就会撤出斯珀斯，却还要留出一部分人手操心沃尔沃夫亚的安全问题。不过想来应该也没什么文明回去随便侵犯烈阳文明，自己这个女王大概不用留下来。
所以今后有大把时间，事成以后一定要先休个假，去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带着恶魔军团去宇宙各处，自己已经占领的土地要多传播一下终极恐惧的理念。现在大半个宇宙虽然是在恶魔和死神的统治下，可拥护天使的文明还是占了绝对优势。那种虚伪的正义有什么好的，总有一天自己要把恶魔的理念传播给整个宇宙……
“女王，男天使基本消灭完毕。”阿托在通讯里这样报告。
“嗯。”莫甘娜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规划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女王，雄兵连和天使不知去向。”
“好，这个我知道。”
“女王，探测到有一大波军队逼近斯珀斯，预计还有五天到达，目前判断大概有饕餮军团，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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