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害怕小灰说出那个可以分离现实和游戏的东西。
“一旦我被人为销毁，这个世界就会永远陷入游戏的控制和走向，不断地轮回。”
这是小灰意识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
***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的单间病房内。
“医生，她还能醒过来吗?”穿着职业装的女性面带忧虑地问着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老医生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她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没有死亡就已经是万幸，要想醒过来恐怕是需要漫长的等待，还不能抱有期望。
女人看着老医生摇头，只是冷静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直到那个医生出了门，她才捂着脸，有些崩溃地坐了下来。
一个月前她那从小孤僻的妹妹被查出患有中度抑郁，而她忙于游戏策划的工作，只能将妹妹暂时一个人留在家中，她锁好了一切的门窗，然而没想到的是，一向乖巧的妹妹这次竟然翘了锁，从八楼直接跳了下去。
接到警方的电话时，她正在设计一个游戏系统的形象，那个系统的模样是根据她妹妹最喜欢的小猫咪为原型涉及的，她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脑中回荡着的都是妹妹之前在家中说的话。
“姐姐，我想要一只漂亮的小灰猫，你能不能帮我画一只呀?”
她颤抖着手将游戏的内部测试后续工作全部完成，然后将小猫的形象启动，之后才去了现场。
地上有一摊艳红的血迹，旁边躺着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女人看着自己的妹妹变成了新闻中的当事人，终于彻底支撑不住，跪坐下来。
万幸的是，妹妹并没有死，可惜的是，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灰猫酱”点开游戏的官网，看着那只小灰猫活泼地跳动在首页。
过两天就把它销毁了吧，反正妹妹再也看不到它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纪念意义，只是徒增感伤罢了。
……
岑薇望着小灰日益变白的皮毛，有些着急地拿起屋内放置着的高级猫粮，送到它嘴边，它却毫无知觉般不肯上前享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莉莉安走了进来，她看着屋内的一人一猫，原本复杂的心情立马放松了下来。
莉莉安走到岑薇身边蹲下，顺手抚了抚小灰脑袋上的毛，小灰乖顺地舔了舔莉莉安的手背，把她逗得笑了起来。
“小灰它……”岑薇看了眼莉莉安，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一件件事慢慢说。
“今天我去了公爵府。”
“嗯?”莉莉安笑着的眉眼敛了起来，定定地望着岑薇。
“查理公爵联合了未叶城的城主……想要谋害你。”
莉莉安却像是早就猜到了般，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岑薇接着又将她在公爵府地下经历的遭遇一一诉说了，莉莉安全部听完后，才表态道：“我去让他们暗中加派人手，明天蹭查理不备，搜查公爵府。”
“那今天呢?”岑薇有些不解地问道。
“今天我想好好休息。”莉莉安张开双臂，任由岑薇脱去她的外套，“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需要好好缓一缓。”
岑薇解开那腰间的裙子时，看到了那流苏，有些不满地道：“你还穿着那城主养子送的衣服。”
莉莉安飞快转过身，收拢岑薇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你帮我脱掉，好不好?”
岑薇别开眼睛，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却是井然有序，一层层解开了那包裹着纤腰的腰带、纽扣和丝带。
等不及岑薇动手，莉莉安自己飞快地解下了身上的裙子，留下一件里衣，调笑地看着岑薇。
“别闹。”
岑薇脸颊上泛起一抹薄红，却听到莉莉安用带着撒娇语气的气音说道：“抱抱我，好不好?”
这么久没见了，抱一抱确实没什么，不就是个拥抱吗，还怕了她不成?这样想着，岑薇主动靠上前，将莉莉安揽入怀中。
莉莉安靠在岑薇肩上，有些不满足地轻轻咬了口她的脖颈。
“……陛下!”
好笑地欣赏着岑薇窘迫的模样，莉莉安这才笑道：“不闹了，今晚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们就好好去休息，好吗?”
看着岑薇不信任的目光，莉莉安低低笑着，举手投降道：“我说的是真的，明天还要去派遣暗卫呢!何况……”
何况宝贵的第一次当然要留到成婚当晚才行。
岑薇似乎是终于信了，一手勾住莉莉安脖子，一手搂着她的腰，想用浪漫的公主抱送她去床上休息，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
最终还是女皇陛下自己屈尊走过去的。
共枕在床上，岑薇这才想起小灰的事还没告诉莉莉安，这才开始组织语言道：“陛下，您知道……小灰的事吗?”
“小灰，怎么了?”
“它的身份……其实跟我一样。”
类比解释了许久，莉莉安这才明白岑薇所说的话的意思，她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才道：“这个意思，是说我们国家存在着一个潜在威胁，只要不找出来，小灰就会死吗?”
“是的。”岑薇想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趴在火炉边的小灰，它今天格外安静，就像是……在等待自己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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