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殇十柒：你是风~你是电~你是唯一的智障~
啊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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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是你。”
碧琼的嘴唇嗡动出声。
他曾想过很多个和这个人重新碰面的场景。
结果，都不是。
殇十柒抿唇看了眼贺兰情，转而看向碧琼。
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准确来说，除了那一身漆黑的斗篷，基本都是苍白的。
黑眸中闪过疑惑，殇十柒眨了下眼，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你是?”见那人颤抖着看着自己，像是很激动的样子，殇十柒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一声，犹如当头一棒，砸在了碧琼的头上。
“你...不记得我了?”他颤抖着声音，看着殇十柒的眸子里透着惊讶与失落，满满的，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被指尖把玩的银针，掉到了桌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缓了缓情绪，碧琼单手无力的撑着脑袋，表情淡淡的，看着殇十柒，慢慢的说道：“你知道，你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殇十柒又瞥了眼贺兰情，那人正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碧琼与她。
眸子深邃幽深，殇十柒不知为何被看得有些慌了，想要快点结束跟这不知名的人的话题，“你是到底是谁。”
“你最快乐的时候啊，是小时候，你刚遇到我的时候...”碧琼笑着，半眯着眼看着殇十柒，像是陷入了回忆，唇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脑中的回忆涌了出来，殇十柒看着眼前这个苍白少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碧琼?”
“你果然还是记得我的，肖琦。”碧琼笑盈盈的看着殇十柒，苍白的脸色，配着那笑容，显得娇弱了几分。
殇十柒皱眉打量着他。
“这个女人，你想怎么办?”碧琼将掉落在桌上的银针拈了起来，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容看着贺兰情。
“我可以帮你的。”
贺兰情抬眸，对上殇十柒正好移过来的视线，看着她有些慌张的样子，莫名的，想笑。
这样想着，也就真的笑出来了。
唇畔扬起一抹极淡的笑，连带着眼睛里也含上了笑意，如沐春风。
一时间，殇十柒忘记了移开视线。
“我...”
碧琼薄唇轻启，语气间带着狠厉，“是真的可以帮你啊。”
指尖狠狠一弹，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泛着冷光的直线。
因为自小习武的原因，贺兰情有所察觉。
下意识的一侧身子，原本应该穿进心脏的银针，镶进了肩头，又穿了出去。
肩头处，白色柔软的布料上，冒出了血花。
“咦，力气用的有点大。”
碧琼弹了弹指尖，懊恼似的看了一眼贺兰情的肩头，面上却一片笑意。
突的，冰冷的手，握上了那人苍白的脖颈，手心处那凉丝丝的汗意贴在喉咙处，却没有用力。
这些，碧琼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你伤了她。”
“她又不是你什么人。”碧琼睨了贺兰情一眼，想开怀大笑，却被捏着嗓子笑不出来。
末了，又补上一句：“真可惜，没死。”
“你伤了她。”殇十柒垂着眼帘，口中低喃着。
捏在喉咙的手正在缓缓的收紧，碧琼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勉强说着话：“肖琦，我...咳，我不信你会杀我。”
闻言，正在缓缓收紧的手一顿，碧琼心下一喜。
正要说话，脖颈上的手突然又一紧，缓缓使力，硬生生的让他悬在半空。
“那你说，你是我的什么人。”殇十柒的声音，莫名变得低哑，眼皮微动，却没有睁开。
“你忘了吗。”碧琼原本有些惊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眉眼都带着笑意，“小时候，你跟我一起，是最快乐的啊...”
殇十柒闭着眼，摇了摇头，道：“不对。”
“为什么不对?”碧琼的声音蓦然增高了几分，变得极为尖细。
猛地，殇十柒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瞳孔中，透着几分血红色，手臂一甩，将碧琼甩了出去。
“哐当”一声，砸到了墙上，一旁的瓷器被震到了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的。
瞳孔中的血红色，转瞬即逝。
“我想了想，我还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要快乐一些。”殇十柒走近贺兰情，将那快要趴在桌子上的身躯扶了起来。
你逗弄的我时候，虽然有些害羞，不可否认的是，我有点开心。
你开心的时候，我也好开心。
有时候，你只是同我讲话，我就好开心。
你不开心的时候，特别是因为我不开心的时候，我......
“这样吗。”她已经快要睁不开眼了，肩头的伤口仍然冒着血，染红了半边衣衫，贺兰情仍然强撑着眼皮，凑到殇十柒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几乎是一字一顿的。
门外闻声涌进了一群人，开阳将碧琼扶了起来，“先生，您没事吧?”
“怎么说呢。”殇十柒轻笑，没有理会那群人，看着那半边染红的衣衫，眸中似乎又有一丝血红色闪过。
环抱着贺兰情，看着那人快要闭上的双眼，她说：
“你要等一下，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使力将贺兰情抱起来，有些轻。
径自快步走进里屋，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点了几个穴道止血。
嘱咐道：“你可要等我。”
贺兰情微微颔首，原本幽深的眸子早就眯成了一条线。
殇十柒走出来，对上碧琼的目光。
他紧盯着殇十柒，像是连眨眼都忘记了。
忽的，碧琼的眼睛开始乱飘，整个人的身形的开始恍惚了，幸好身边有人扶着，不然怕是要倒了。
“你，你不是肖琦!”他颤抖着声音，嘶吼着。
“对，我不是。”殇十柒点头。
“他在哪?”
“死了。”
“谁，谁杀的他?”
斟酌几分，殇十柒说了实话，“你。”
“怎么可能是我?”碧琼瞪着殇十柒，唇角向上扬，想笑，可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月肖琦要自杀，正在考虑是否真的要死时，你开门，吓的他手一抖，于是，就死了。”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从那时起，这具身体，便是我的了。”
“不可能!”碧琼一口咬死，心里却慌了，身子跟着颤抖不停，苍白的脸白的有些透明了。
手胡乱的翻着，“针...我的针呢?”
好不容易找到针，刚捏起，就掉到了地上。
“给我上，杀了他!”他吼着，牙呲欲裂的模样令人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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