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虞小莫起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一个人跟着楚澈走了进来。
“这就是你一定要带上的苏默然?”
走进来的一个高挑而美艳的女子，眉宇间带着冷厉的肃杀之气，让人无法轻视也不敢轻视，“不过是个拖油瓶罢了。”
她看向虞小莫的目光根本不算友好，甚至异常冰冷，还带着几分敌视的味道。
楚澈微微皱眉，接过虞小莫手中的行李又牵起了他的手：“默然是我的人，我不会丢下他。你若是不满的话，大可离开我们。”
这举动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女子一间，脸色顿时沉了。
“楚澈——”
虞小莫完全没想到楚澈会这么做，不过他也不想拉这女子的仇恨，刚要挣开楚澈的手，后者就握紧了几分，扭头对虞小莫一笑：“别怕，飞鸢不会伤害你。就算她要伤害你，我也会护着你的。”
虞小莫又想说自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楚澈放开手时，就见对面的女子一声厉喝，语气中竟带了几分不甘：“楚澈!难道之前说过的誓言你全都忘了?!你怎么可以负我!”
虞小莫：“……”
信息量太大让他缓冲一下。
“默然你不要听她胡说!”
见虞小莫脸色微变，楚澈赶紧解释，“我和她从未有过任何关系，她只是我叔父那边的人，与我是同一个师傅。”
“原来我与你相处了五年，最后只得到这么一句话?”
飞鸢在一旁听了冷笑不已，“楚澈，我只问你一句，你是要选我，还是选这个男人?”
“你真是够了!”
楚澈厌恶地皱眉，显然受不了飞鸢的这副样子，“一切都是你臆想的!当初主动找了师傅要逼婚也是，现在胡搅蛮缠又是。飞鸢，你若是不想帮我就即刻离开，我与你也只能是师兄妹，不可能再走近半步!”
“你果然绝情!”
飞鸢抽去腰间的长鞭狠狠地向地下一甩，顿时激起一阵尘土飞扬，“好!楚澈!我记住你了!”
……到底是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
围观了一会儿完全插不上话的虞小莫眼见着事态不对刚要警惕飞鸢下一步的动作时并且出去劝阻时，就见对方又是一甩鞭子，扭身走了。
……不是应该再打一架?
虞小莫于是又诧异了一下，楚澈却在这时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不必管她，我们之间的事待会在马车上和你说。”
虞小莫抬头看他：“可是——”
楚澈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她自己会回去的，我们走吧。”
虞小莫还想说什么，楚澈却一脸不再想多说的样子，将他带上了马车。
马车外还有两个黑衣人，显然是和楚澈一起的。见人来了也没多问，在二人坐上了马车后就驾着车很快离开了小院。
路上，楚澈给虞小莫解释了一番——
楚家虽然是书香大家，但身为读书人的楚父偏偏好武，虽然自己习不了武，但还是让自己的孩子拜了名师，一边学习三纲五常治国之道，一边跟着师傅习武。
而楚澈在跟随师傅的过程中就遇到了师妹飞鸢，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本就是江湖儿女放浪不羁的飞鸢就喜欢上了楚澈这个师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澈从未对飞鸢这个师妹起过任何心思，偏偏飞鸢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不肯主动开口，两个也就没有明说过这件事。
一来二往，飞鸢不知怎么的就起了些误会，以为楚澈真的喜欢上自己了。而他们平日里说过的关于师兄妹情谊的那些话也被飞鸢当成了定情之语，直到她让师傅做主要与楚澈成婚时，楚澈才了解了平日里飞鸢想的到底是什么。
后来这件事自然是以楚澈回了王城而收场。一来是因为他没想到飞鸢身为女子竟然这么不知检点主动让师傅为二人安排这场亲事，二来也是对飞鸢根本无意，所以楚澈选择了离开，留下飞鸢一人在师门，此后便没了她的消息。
隔了这么多年再见，他没想到飞鸢竟然为自己的叔父做事。二人初一见面自然难免尴尬，楚澈不想提及当年之事，飞鸢则执意认为是楚澈负了自己，两人早就有了争执和隔阂，只是今日才终于闹了起来了而已。
“不必去理会她，她眼里只有自己，根本听不进解释。”
楚澈冷冷道，“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虞小莫在一边听着，默然无语。
飞鸢这个性子也的确是让人讨厌了些，不过被喜欢的人这么厌恶，也真是可怜。
见他不语，楚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不说话?”
“啊?”
虞小莫迟缓道，“我只是在想她。”
“没什么好想的，你看，我们已经快离开王城边境了。”
楚澈指了指马车之外，“现在是在郊外。”
虞小莫“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就有种不详的预感，却不敢说出来，怕一说出来就应验了。
而事实证明，就算虞小莫不说出来，他的预感也会应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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