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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药啊[系统]_衣落成火【完结】(8)

  公仪天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又道:“单凭这便可以断定,那顾佐应是碰上了什么奇遇,又不想再被齐家利用,才选中了我来做他的靠山。但他得到奇遇的时间太短,应该还没什么成就……”他想起之前那少年脸上不自知的尴尬,轻笑道,“他对给我治病这事,当然也是没什么把握的。”

  男子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变:“公子与他定下的契约,是否有害?”

  公仪天珩道:“倒不会有害,契约达成后,我心中就有一种不可伤害他的感觉,除此以外,却没有被控制的不适。”他眼见男子仍不赞同,轻哼了一声,“若是他有什么诡计,莫非还要我亲手除去他不成?”

  凡是契约,都需要很qiáng大的意志力,以一个还没入武道的凡人身躯,能定下什么可怕的契约?更何况,他原本就没准备伤害那顾佐,而那顾佐的xingqíng,他也一眼就可以看穿。

  那是个有些胆小,却在某些时候会格外执拗的小家伙,可能有些小聪明,但那些小聪明,不足以对他形成威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沾过血,至少现在,没有那个胆量沾血。

  男子神qíng一松,正色道:“誓死为公子效命!”

  公仪天珩已经继续说道:“至于他能不能给我治病……他既然敢来,敢说,自然是有些信心的,而我现在,难道还能有什么更坏的结果?”

  男子顿时yù言又止:“公子不会有事,家主和夫人、各位公子嫡支,都在想方设法为公子求医。”

  公仪天珩轻叹:“是啊,苍云国甚至其他诸国,凡是有点本事的炼药师,父亲他们都请来过了。”

  但是,一无所获。

  无论什么人,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男子哑然。

  公仪天珩笑了:“所以,这个顾佐说不定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他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脸上,“我会让他放手施为,你知道的,我是个赌徒。”

  男子看着公仪天珩眼中骤然闪过的一丝疯狂,低下头,不敢再看。

  是,他们天龙卫所有人都知道,公子是个赌徒。

  从前做生意的时候,公子敢赌,并且常赢,所以能将生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在面对病qíng的时候,公子依旧敢赌,哪怕他已经——

  公仪天珩对属下的敬畏早就习以为常。

  他闭了闭眼,声音里也带上些笑意来:“而且,就算这一次我赌输了,在临死前有这么个有趣的小东西陪着,也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

  酣眠一夜到亮,顾佐醒来后伸了个懒腰,jīng神倍儿棒。

  真是很久没睡得这么踏实过了……

  然后他就想起来,现在他是已经在跟金主混了。

  因为睡得好,顾佐的心qíng更好。

  他发现自己昨天想太多,jiāo易什么的,根本用不着他来cao心嘛!现在公仪天珩已经不能伤害他,只要公仪天珩能给他提供足够的药材,那么其他的事qíng,jiāo给聪明人去想就行。

  对他来说,除了炼药以外,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很重要的事儿?

  目前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找金主,先把系统的存在跟他说一说。有些事qíng,也请这聪明人帮他分析分析。

  顾佐没赖chuáng,爬起来后,就准备去洗漱了。

  刚推开门,他就发现外面齐刷刷地站了好大一排人。

  他愣了一下,才发觉这是一群十来岁的huáng毛丫头,每一个人手里,都端着个托盘,后面还有两个壮汉,抬着浴桶。

  然后顾佐就有点囧。

  也对,他昨天直接睡了,身上还脏兮兮的,这么去见金主,好像挺不礼貌的。

  而这金主家的服务……还真是特别周到。

  浴桶放进来后,里面的水是温热的,顾佐让人把托盘都放在屋里,就把人都赶出去了——他可不习惯让人伺候。

  没多久,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光着出来,拿起那柔软面料的成衣抖开一看,正合适他的身材。之后他满意地换好了衣裳,很快洗漱了,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诸位,我想求见公仪公子……”

  第8章 病症

  大概是早就被jiāo代过,门外守着的丫鬟直接给顾佐带路,把他领进一间很古朴的房间里,让他自己进去。

  顾佐进门后,不用怎么细看,就能发觉这屋中的陈设装饰没一处不妥当,在大气中又不失jīng细……齐家跟这里比起来,显得就跟bào发户一样。

  而公仪天珩,现在正穿着一身家居长衫,靠坐在书桌后面,不知道在批阅什么文件。在他的身侧则安安静静站着个严肃的青年,那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只差没在脑门儿刻上“忠犬”二字了。

  当顾佐进来后,公仪天珩放下笔,抬头一笑,声音很温和:“阿佐醒了?请坐。”

  简直璨然生辉啊这张脸……没了月光的加成,也一样帅得爆表。

  顾佐没敢多看,坐到公仪天珩的对面:“公仪公子。”

  公仪天珩笑道:“我都叫你阿佐了,不如你也直呼我的名字?”

  顾佐想了想,觉得请金主包养就要有被包养的觉悟,不能拿人家的客气当真实,于是他就改了称呼:“天珩公子。”

  公仪天珩没勉qiáng,只是轻声问他:“你说,你能治好我,可是真的?”

  顾佐本来是想先坦白系统的,但金主显然更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好像也挺正常。但到底能不能治,这可说不好。

  然后,顾佐看了看那位沉默的青年。

  公仪天珩一笑:“这是他麾下天龙卫的头领,是可信之人。”

  顾佐gān笑两声,眼神比较坚定。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生命安全问题。

  金主是聪明人,但金主还不知道他拥有的东西多诡异,还是让金主了解到足够的信息之后,再让金主做决定好了。

  公仪天珩了然,示意道:“龙一,你出去罢,闭耳。”

  严肃的青年打量了顾佐一眼,觉得这弱jī就算公子自己也可以应付,就很gān脆地出门了,顺便,他还把房门关紧。

  公仪天珩再看顾佐:“你放心,这房门为特制之物,一旦掩上,外面便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龙一虽然耳聪目明,但有房门阻隔,又有我下了命令,自然会离开十丈之外,是不可能听到你我说话的。”

  顾佐放心下来,但想起这位的病,又有点怂,就试探道:“我先给你把个脉?”

  公仪天珩就将袖口挽起,露出有些苍白的手臂来,搁在桌上。

  顾佐也没多犹豫,就把手指搭了上去。

  虽然没有真正治过病,但把脉他还是学过的,一些脉象他也能把清楚……

  把完之后,他有点惊悚。

  这脉象就是……没有脉象。

  但没脉象难道不该是死人?

  总不至于是诈尸了吧!

  顾佐仔细看一看公仪天珩,他除了帅和皮肤苍白以外,也看不出什么啊?要真按照这脉象,他的身体应该已经有很多征兆了。

  可现在都看不出来,又是怎么回事?这脉象可真把得人糊涂死了。

  所以,顾佐直接开口:“天珩公子把以前那些炼药师的说法也给我说一说,顺便这些年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身体的感觉,也都说一说。”

  不搞清楚有什么病征,他没法查资料啊!

  公仪天珩很配合。

  也许是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现在讲起来也很详细。

  其实说来这病是很怪异的,在他出生的时候看起来是个很正常的婴孩,除了出生就开慧了之外,也没有其他异样。可是等他周岁前摸骨的时候,家里人才发现,这个嫡系的长孙,他的经脉居然天生细弱。

  要知道,要想成为一名武者,资质上最看重的就是经脉。因为在修炼的过程中,最初是要将天地之气纳入身体,通过经脉流转,才能有后续。自然而然的,经脉越宽阔,越柔韧,能流动的天地之气越多,修炼就越快。

  偏偏公仪天珩的经脉就细弱到——别说吸纳天地之气了,就连平时吃药,都不敢用药xing太大的,否则经脉妥妥儿的断裂。

  这样的资质,那就是完全不能习武,不然以他们公仪世家偌大的家业,只要找到足够珍贵的丹药,再差劲的经脉,也能慢慢提高,哪里会是这样子呢?

  顾佐觉得有点奇怪了。

  经脉细弱但不影响普通生活的话,也不至于就说是个病秧子啊……

  公仪天珩接下来的一番话,就打破了他的疑问。

  的确,他金主的问题,并不仅仅是经脉细弱,而是真正的怪病。

  在公仪家发现公仪天珩的经脉的确无救之后,也看到了他另外的出众之处,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在他十岁那年突然双腿麻痹,不能动了,请炼药师诊治后,才发现了问题。

  他的经脉除了细弱外,居然每一年都会有一条堵塞。

  最初是奇经八脉,倒还不很明显,毕竟它们各自为政,很奇异地没怎么影响到他的生活,但是当他的十二正经也堵塞了两条之后,所有的反应全部涌出,几乎就让他瘫痪在chuáng上了。

  经脉除了练武时让天地之气流动外,更大的作用是运行气血,滋养人的生机。如果它们全部堵塞了,那结局可想而知。

  而公仪天珩今年,已经十八岁。

  他还有两条经脉没有堵塞,但等他及冠的时候,全身上下再没有气血可以运行,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终点了。

  顾佐听到这里,立刻就垮下了脸。

  敢qíng不仅是他在这一个月里要挣命,他这金主也只能活两年了啊!而且就算他活下来了,要是金主翘辫子了,他还得再找金主,这也太坑爹了。

  不过,顾佐郁闷是郁闷,看着公仪天珩的时候,那眼神却跟看上帝似的。

  现在金主能够走动,不知是用过了多少药物,慢慢滋养,他自己又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地自如地行动。

  事实上,他现在每走一步路,都会全身疼痛。

  ——可真是够能忍的。

  但很快顾佐心里也生出一股豪qíng来。

  想想金主都这么苦bī了还能活出个人样儿来,没理由他先打退堂鼓啊?这样的金主要是能给治好了,以后他抱大腿就好混了。

  所以,他这时候就该把那三本书找出来,认真翻几遍,找找哪些药方子针对的症状,是跟金主的qíng况相似的,也要看一看,那后面记载的疑难杂症里,有没有对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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