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算是对我，也没笑成现在这样。”
顾涯无微微顿了一下，说：“我很高兴。”
“或许你没注意，但是这两年你确实变了不少。”
顾涯何收起笑容，垂下了眼睛。
是啊，好像真的变了不少。
以前一有时间就休息或是发呆，现在却一有时间就翻看金泰亨的行程和综艺。
妄图从这些影像里了解些什么，顾涯何以前是不会这么做的。
甚至觉得这么做有些可笑。
娱乐圈的事说不准，这可是顾涯何从十六岁起就知道的事情。
每每距离拉开，心里的情绪变成丝线，一点点缠绕在顾涯何本就不多的精力上。
好像现在想起金泰亨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坐在前台发呆时，也是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顾涯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笑，或许是想到了那家伙的脸吧。
没注意罢了。
现在隐约了解到了一些，下定断却又有些困难。
优柔寡断。
什么时候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对啊，变了不少。想恋爱了。”
“恋爱?隔壁那姓宋的小子?”
“······不是，我跟他才认识多久。”
“那就好，涯何啊，现在你的重心应该放在工作上。女人要经济独立。”
“知道啊，可我不是还没找工作嘛。”
确实是这样的，顾涯何毕业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找工作。
准确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文学系学生该找什么工作。
“你找不到工作，还是说不知道该找什么工作?”
“······不知道，我一个只会动动笔的大学生，还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喜欢写作?那就当作家去呗。”
“哥，你说得轻巧。作家是那么好当的吗?”
“有灵感吗，会写综艺的剧本吗?哥认识个朋友，我托他带你。”
“虽然有些不公平，但是我接受了。”
“又不用扭捏什么，你干的不好的话，还是要滚蛋的。”
“是是是，毕竟哥可不是什么笨蛋。”
顾涯无在娱乐公司上班，懂的门道可比顾涯何多得多，人脉也要广的多。
这样的一个随时可能滚蛋的人，谁会在意。
或许投入了工作，顾涯何就没有多少时间去想金泰亨这个人。
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再次变成平行线也说不定。
那点刚刚萌芽的喜欢会怎样，顾涯何是不确定的。准确地说，她以为应该会消失，但是她又摸不清楚金泰亨的魅力界限究竟在哪里。
爱情和面包，该选什么。
这是个自古以来的问题。
顾涯何不觉得选择爱情的人蠢，相反，她很佩服她们。愿意为爱情牺牲无数的女人，你从来没有立场去评判她的不对，像是之前说的，人活在世界上，总会得到什么，然后失去什么。
天底下是不会平白的出现馅饼的，上帝送礼时也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在这个时间里，顾涯何以为，在自己身上，还是想自己过得好这样的心理占主导。
更何况，她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错。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能靠自己，哥哥所带来的助力终究只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
如果现在她不工作，不努力，那么她就真的完了。
即使将来结婚了，也不可能辞职。
在家专心相夫教子这种事，顾涯何可做不来。她的顾虑总是多的。
任何没把握的事不做，任何没有将来的事不做，任何不利于人生的事不做。
就像，她不知道和金泰亨的未来，而畏手畏脚，始终不肯主动。
就像，一个女人，即使再爱她的丈夫，都要在婚姻里握有一定的主动权，至少经济独立。
法律里说的，劳动是公民的权利，同时也是义务。
工作是她顾涯何的本分，也是她的筹码。无论将来如何。
电视台里人来人往，现在正在录制打歌舞台。
顾涯何刚才去报道，算是一名新人作家，写综艺的剧本。
顾涯何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电视台的前辈虽然有对这个空降兵不满的，但是还是有热情的前辈存在。
李晓可，后台的一名二十五岁化妆师。忙过后就拉着顾涯何在后台转。
“涯何怎么想来电视台工作?文学系学生大多数都在报社出版社吧。”
李晓可侧过头，看向顾涯何，同时躲过了旁边挤过来的工作人员。
顾涯何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说：“……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过……或许就是下意识地来这里了……不太清楚……”
“……应该是觉得自己太闲了……吧。”
顾涯何让自己住了嘴，她觉得有些事情变得有些奇怪。
给自己讲那么多大道理有什么用，自己还是来电视台了。
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骗自己都不够。
爱情和面包，她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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