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也不是慈善家……所有能力都存在代价，而所有得到都意味着失去。我只会和你等价进行交易，你想得到什么，愿意付出什么……”
“嗯，我知道。”红穹点了点头。
“不觉得我不近人情吗?”
“为什么?”
“这种工作做得多了总会遇到很多人，各种各种的。大概所有人对我的存在都抱有疑问，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要付出?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呢?拿重要的事物去换取的愿望真的有必要吗?呐，为什么不能给我呢?我只是提供一个交易，给予选择，并不是慈善家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明白?”
红穹听了苏苏的话不禁笑出声。
“你大概……对人的概念并不清晰，人永远都会觉得你是你我是我我们自己做自己的……我的是我的你的也可以是我的，或许自己都无意识在一直在索取，你无法要求每个人都理解等价交换和不劳而获之间带来的落差感。”
“毕竟我的过去也十分特殊……不小心我也说了很多废话。”
“原来有自觉这是废话吗?”
“嗯——你的情况，自己了解吗?”
“那说说我目前知道的——我作为猫间的存在因急剧的打击导致灵魂分裂。原本的身体里保留有一部分意识，而另一部分意识在被吞噬掉前被你放进了练红穹身体里。而现在练红穹因我与玉艳的连接死亡，意识重新回到猫间的身体里。”
“大部分正确。”
“哪部分有偏差?”
“就我观测到的而言，你的意识一分为二并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因为将与其他人的交易告诉你有违我的职业道德，所以只稍微提醒一句——你当时确实死了……”
是这样么?
几乎是说出事实的同时，红穹就瞬间猜到与苏苏交易的人是谁。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在这里等你，希望到时候能想好交易内容。”
‘咚’地一声红穹在苏苏消失后立刻跌倒在地。
——太过冷静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现在就很想揍神威一拳。
不知不觉中这样想着的红穹睁眼就看到脑袋里冒出的那个人在眼前。
神威弯腰将张堆满冷笑的脸向躺在废墟中的红穹靠近，被冲昏了头的红穹想都没想拳头就猛地往上打过去，意料之中的被轻松躲开了，拳头打在了空气上。
“不能让知道真相的我好歹出口气吗?”
“……我看到那个女人就赶过来了。”
“苏酱吗?”
“她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神威眯了眯眼睛，红色的眸子里迸发出锋利的光芒，“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了什么?”
“大概交易内容是希望我离开你对吗?”红穹似乎是根本不太把事实当回事，自顾自从废墟里爬起来，“其实这种事……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会走……一直赖着我的人是你才对吧!”
“离不开我的人是你才对……对于没有任何目的和欲望的你来说，母亲的最后一句话足以左右你的任何决定……”
“而你如果能离开我，可以找任何理由让我走。”
“……从我面前消失不可以吗?”神威露出了笑容，是红穹从未见过的。“为什么要回来。”
“……”
会消失的啊!
毕竟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或许……
确实曾经是如此!
所以才会依旧不舍，所以才会对让你露出这种表情的请求如此心痛。
神威不再需要她，而她却依旧无法从他身上离开。
“……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
“大概是因为母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照顾你。”
“我爱着江华……一直……”
“我知道。”
“所以一直不能理解她。”
“……这种话话到此为止吧猫间，既然知道我的想法这次就消失了不要再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新了_(:з」∠)_
第60章 救世主们
……好像对神威实际想说出口也确实没有隐瞒的残酷想法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如说红穹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在想着离开，这样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目的重合了一般。
“……你大可不用这么焦急，明天我就会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忙，作为与整个时代相脱节的红穹即使身处于此也似乎和曾经的友人处于两个世界。并不是她不想回来，而是现实如此残忍得将他划分在了世界之外。她无法做到和这个世界发生的现状息息相关，也无法对此抱有看法。
练红穹没再跟随神威离去，第七师团的船员也不需要她的回归。
即使是第二天再次消失也依旧如此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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