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所谓自我
裘达尔说得并不正确，对红穹来说泯灭自己的看法对一切恶果视而不见即是废物的表现。
和玖渚的旅途刚结束就不得已做出最为艰难的抉择，面对最恐惧的结果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能做，而是无法去做无力改变。
就像废物一样!
基地的这几天红穹被白龙半软禁的关在房间里，偶尔裘达尔会过来看她却未曾对白龙的行为有过看法，红穹知道这是裘达尔默认的结果。
一旦人变得太过闲适就容易想很多，红穹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的房间，看到的面孔也只有按时在外监视的侍女和士兵。想要走出这扇门并不困难，困难的是红穹害怕自己的想法会出现动摇。白龙和裘达尔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才不想让她看见他们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虽然即使谁都不说，红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装疯卖傻可以让结果变得更美好，狐狸以前也一直喜欢这么强调说她本人和这信条一样。
裘达尔将整个基地覆盖了一层马格诺修泰德考试时用的魔法，在这里使用的所有魔法都不会泄露出去……为了白龙能安心在基地内利用士兵实现赛共和贝利阿尔两种能力的融合。
说到裘达尔为什么会用马格诺修泰德的魔法，这个原因大概就是和尤纳恩在那里看到过的半成品怪物。红穹亲眼看到附着着莫伽梅特的黑色rufu被他拿走，裘达尔以此获得人类魔导师中算是最强的魔法学院校长的所有魔法知识。
“你会认真学习倒是出乎我意料。”
“……信息实在是太多，很难控制啊!”裘达尔似乎对红穹知道这些并不意外，大概早就猜到是尤纳恩告诉了她。
“……红穹……能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吗?我们去就行，你没必要非得亲自面对玉艳那个老太婆。”
“你错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觉得我有受到伤害所以会有心理阴影，事实上我并不在意……裘达尔，我从不觉得面对练玉艳是一件困难的事……”
只有面对你才会让我觉得困难!
“你……阻止不了我们的。”
红穹摇了摇头，“我没想过要阻止。”
“看你挺闲的，就给你带路出去玩玩吧。”
“我这么闲还不就是你造成的……”
稀里糊涂地红穹就被裘达尔拉着手臂跑起来，他随手用魔杖在空中画了个魔法阵，穿过去后顺着裘达尔的指引走到笙歌的坟前。
红穹不太懂他带自己过来的原因。“什么时候学会的传送魔法?”
“就这几天。”
“背着我一个人偷偷的努力啊!”
笙歌对红穹来说算是什么呢?
究竟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其实现在来看都无所谓。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存在，人都不在了，眼下红穹并不会因为这种已经逝去的事改变任何。决心这种东西一旦说出口，就很难再会改变。
裘达尔走上前轻轻扯了下红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红穹会怪我吗?”
这小心翼翼的提问倒是让红穹有点意外，轻轻拍了拍裘达尔的脑袋。
“你一向任性，我早已习惯了。再对自己自信一点不好吗?不管是红炎、红霸还是尤纳恩对我来说都没你重要。你的所有错误我都会原谅你的所有任性我都会接受……”
“……那你的世界理念呢?”
红穹偏过脑袋不再回答。
裘达尔总是比自己想象中更了解红穹，深知红穹本性这一点和狐狸几乎毫无差别。
“我在尽量维持这其中的平衡……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就算白龙将我软禁也没有半句不情愿……”
“笙歌是坦蒂尔事后安葬的，因为担心你会知道才没告诉过任何人。”
红穹乐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毕竟是magi，偶尔监视的时候看到他来了一次这才发现。”
“就像是你监视我一样?”
“啧，原来早就发现了啊!”
“我倒是才知道你有这种变态嗜好，以前一直以为是狐狸担心我。”
“怎么对我的幻想破灭了……”
“没有，倒是知道你宁愿当变态也要这么做有点高兴。”
“……这话听着完全让人高兴不起来。”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裘达尔。”红穹抬头伸手抱在裘达尔腰上收紧手臂，脸颊直接贴在他的胸口。“不要一直考虑我的心情，多少也在意一下自己。红穹也好玉艳也好我并不在意这些，将要进行的不是我的战斗而是你的战斗，你和你所选择的王的战斗，我不想成为你思想的负担。就是因为你一直对我这么小心翼翼我才无法忍受……需要面对的从来不是我只是你，这些你还不懂吗?”
“红穹我们回去吧。”
抱着红穹走进魔法阵直接回到第九基地房间——白龙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得看着裘达尔和红穹。
“煌派来探查第九基地的军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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