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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同人)城春草木深_皎月初斜【完结】(4)

  陈深倍感疑惑:“侄孙女?这样一个名门闺秀,来我们特别行动处做什么?她不就该和姐妹们逛逛街、买买衣服首饰、写写诗歌之类的吗?”

  毕忠良认同的说:“我也感到奇怪。麻雀尚未抓到,前两日抓捕宰相的行动又失败了,总部李主任那里没法交代,现在又来了个惹不起的祖宗,我正焦头烂额呢。”

  陈深想了想,说:“汪先生的侄孙女要来我们处里,李主任投鼠忌器,说不定你这次能逃过一劫。”

  毕忠良揉了揉太阳穴,说:“再看看吧。我们还不了解这个新来的汪小姐呢。对了,你明天带几个兄弟去火车站接人,务必让人安全的到达,知道吗!”

  陈深翻了个白眼,说:“老毕你是不是糊涂了,光是给个姓氏就让我去接人,我难道满车站的去喊‘谁是汪先生的侄孙女’吗?”

  毕忠良仿佛才想起一般,说:“哦,看我这记性。汪小姐闺名汪润雨。”

  陈深听了这名字,喃喃道:“汪润雨,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毕忠良凝视着他的脸,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问:“你在哪里听过?”

  陈深想了会儿,摇摇头:“记不清楚了,我这人记性不大好。人上了年纪,有点健忘。”

  毕忠良无奈的摇摇头,道:“快出去,看见你我就头疼。”

  陈深噗嗤一笑:“老毕,你说这汪小姐是不是五行缺水啊?名字统共才三个字,三个字都带了水。”

  毕忠良更头疼了:“滚吧,小赤佬!”

  陈深一大早就被扁头从被窝里挖起来,起床气足足的。

  “扁头,你小子胆子肥了啊?敢打搅我睡觉,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钱就是扁头的命脉。扣钱这事儿可不行。

  扁头立刻双手作揖求饶:“头儿,求你放过我吧。是毕处长吩咐我叫你起床的,不然去接人该迟到了。”冤有头债有主,求求你去找毕处长撒气吧。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陈深用温水洗了洗脸,拿毛巾擦掉满脸的水珠。

  扁头殷勤的跑上来,双手撑开呢子大衣给陈深穿上:“头儿这一打扮可真是俊啊,就叫……那什么大树临风,出去不定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呢。”

  陈深敲了下扁头的脑门,说:“什么大树临风,是玉树临风!多说点好听的,说不定我能忘记扣你钱的事情。”

  扁头瞬间苦瓜脸:“头儿,您还没忘呢……”

  陈深呵呵一笑:“什么都能忘,可钱的事情怎么能忘呢。走吧,叫上几个兄弟,去车站接人去。”

  陈深抬手看了看腕表,略有些焦躁的在地上踱步。

  扁头抬眼望了望前方,担忧的说:“都十点零几分了,车还没有来,这位汪小姐不会遭遇什么意外了吧!”

  陈深闻言瞪他一眼,道:“你别乌鸦嘴!我告诉你,要是汪小姐出了事,整个特工总部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我先让你出去顶锅!”

  吓得扁头脖子一缩:“别啊,头儿。要不咱们去车站办公室问问?”

  陈深望了望漫天飞雪,搓了搓手道:“行,外面站着怪冷的。阿达阿庆,你们俩辛苦点,举着牌子在这里等着,火车一到站,我马上出来。”

  办公室点着火炉,陈深烤了烤手,接过办事员递来的热水喝了两口。

  站长挂断电话,说:“陈队长,我问了苏州站的人,火车晚了些时间,现在已经开过来了。”

  扁头夸张的松口气:“好悬,小命保住了。”

  陈深剥着花生,往嘴里扔去,道:“知道了。你有事先去忙吧。”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终于听见火车的鸣笛声,扁头忙说:“头儿,火车到了,我们出去吧。”

  陈深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站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

  列车停靠在站台前,汪润雨走下火车,身后跟着一对中年男女。

  中年男女是一对夫妻,男人叫赵辉,女人则随丈夫叫辉婶,是汪润雨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很是信得过的。此次,汪润雨孤身一人来沪,家里放心不下,她便随身带了这对夫妻。

  辉婶打发丈夫去找人,自己撑开一把伞,替汪润雨遮住雪花,嘴里念叨着:“这接应的人怎么还不来呢?小姐身子骨弱,受凉了可不行。”

  汪润雨说:“辉婶,不着急,吴秘书已经通知了上海方面,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她吐字清晰,说话不紧不慢,瞬间就安抚了辉婶。

  赵辉从接站的人群中钻出来,说:“小姐,找到接应的人了,我们过去吧。”提着行李在前面带路。

  扁头在人群中张望着,随口问道:“头儿,你说哪个是汪小姐呢?有可能是个漂亮的姑娘,也有可能是个丑陋的女人。”

  陈深对手下的推测能力感到无语,说:“在你扁头的眼里,女人还有美丑之分?我还以为你小子只知道吃呢!”

  “头儿,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就这点爱好!”

  陈深没有理会扁头,目光平视着前方走来的三人,嘴角轻轻勾了勾,说:“来了。”

  两行人很快会面。

  陈深笑容可掬的伸出右手:“汪小姐,我是上海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一分队队长陈深,欢迎您来到上海。”

  汪润雨的目光不由落在这一只手上。这是一只修长白皙的双手,对于一个特工来说,它显得有些过分好看了,光洁细腻,甚至没有一个老茧。

  汪润雨摘掉手套,握住陈深的手,莞尔一笑:“你好,陈队长,以后请多关照。”

  两人双手交握了一下,迅速分开。

  陈深打量着这个空降的同事。她头戴一顶雪白的宽沿帽子,身上穿着一件奶白色的大衣,款式简洁大方。这一身算得上时尚,却并非少见。上海本身也是一个时髦的城市,太太小姐们的穿着打扮未必会比汪润雨差。

  引人注目的是,汪润雨大衣上别了一个红梅样式的胸针。他想起沈秋霞交代的接头人,不由心中一动,试探的说:“汪小姐这枚胸针的样式好别致啊。我在上海还从未见过。”

  汪润雨一边随着他往前走,一边说:“它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跟着我漂洋过海的交情。”

  陈深一笑,恭维道:“汪小姐还真是幽默。这枚胸针您戴着特别好看,起到了画点睛的效果。”

  陈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手搭在车顶,引着汪润雨上车。扁头忙打开驾驶室的车门,陈深坐了进去。

  汪润雨侧头看向陈深,问道:“陈队长,梅兰竹菊四君子中你喜欢哪一个呢?”

  陈深发动车子,有些自嘲的笑了:“我这种人哪里配喜欢它们呢?”他是一个替日本人卖命的汉奸不是吗?

  汪润雨摇摇头,目视前方,道:“陈队长过谦了,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像竹。竹立于凌厉风霜之中,苍翠不改,骨气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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