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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青云志)求君安_四时沧【完结】(5)

  有个人跟着道:“这谁不知道,我还知道这金子是谁送的呢!”

  人顿时一窝蜂地围了上来:“谁谁谁?”

  那人仰着脖子啃完最后一个馒头,打眼看众人,直到有人给递了一个圆白馒头,才道:“是那新开的云来客栈的老板娘呐!”

  “你瞎说,那云来客栈不过是个小客店,哪来的那么多钱。”

  “嘿你们别不信!我亲眼看见的,从山海苑出来的那人是云来客栈跑堂的马三!”

  “照你这么说,那老板娘随随便便都能掏出金子来,到底什么来头?”

  馒头吃一半已是饱足,这人拍拍手:“那我哪知道,不过呢,这老板娘据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估计是带了个弟弟,才耽误了婚嫁。”

  有人嘿嘿笑了:“有那么多的嫁妆,就算娶回来也不亏,多个拖油瓶算什么!”

  话刚落,半个馒头就被砸到了脑门上,刚要反驳就被人数落了一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癞□□吃天鹅肉,人家老板娘生得标致,还有钱有店,稀得带嫁妆便宜男人?退一万步说,要轮也轮不上你呀,昨天店里头,人家瞧咱老大那眼神,啧、啧、啧。”

  这三声啧的,余韵悠长,内涵深远,众人立刻八卦起来,七嘴八舌地想问个究竟。

  可这人却不说话了,瞪着眼惊恐地望着门口。

  有人喊他:“李尧。”

  李尧望着自家老大伟岸的身影,心里泪流满面。都是他这张贱嘴,少说一句会死啊!好好的非要提老大干什么!

  秦无炎接着说:“闲的很?出来操练。”

  李尧哪里有敢说不得勇气,哭丧着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跟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功夫,再看那李尧,原本五官端正的脸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该肿的肿,该凹的凹,可见力道精准至极,一点也不含糊。

  最可气的是自家老大连剑都没□□,只靠剑鞘便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这哪里是操练切磋,分明是单方面殴打!

  秦无炎收了剑放回腰间,不忘雪上加霜:“今后巡逻值班不许再缺勤,另外早晚各加练半个时辰。”

  无视身后的怨天哀悼,秦无炎迈脚准备离开城卫府。今日老城主私下找他,说是有百姓上门诉苦,城北的药田村出了些怪事,但他的意思是这事暂且不要声张,让秦无炎私下探查一番,若是事态真的无法控制了,再由城卫府出面。

  但他刚到门口,忽然迎上来一个人,此人左提酒坛,右提食盒,一见秦无炎就笑了:“颜护卫好,小的是云来客栈新来的打杂刘安,奉我家掌柜之命,给兄弟们送酒。另外,这是我家掌柜着人亲自做的饭菜,食盒也是特制的,热乎得紧,近日城中事忙,怕颜护卫还未用午膳,特地送来的。”

  秦无炎:“……”

  他对沈香沉并无恶感,而且他确实未用午膳,这送上门来的好意,他拒绝也不好,不拒绝……身后还有眼巴巴的一票人。

  他想了想道:“替我多谢沈老板好意,只是我还有事在身,正要出门去。”

  刘安又说:“我们老板娘说了,若是颜护卫有什么别的原因收不了也不打紧,饭菜就权且给各位城卫们做个下酒菜。”

  这下,不待秦无炎做出什么答复来,城卫府里抻着脖子看的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冲了上来,为首的便是刚才还被打得好似爬不起来在地上哀嚎的李尧,他一把抢过刘安手里的酒和食盒,异常兴奋地道:“多谢这位小哥,你们老板娘果然是个大善人!”

  刘安:“我们掌柜确实心善,那小的这就告辞了,各位大人慢用。”

  刘安走后城卫府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当然,休息时间大家都有过度放松的坏习惯,只是不代表可以在下午的工作时间到来以前喝酒,但是,只是享用饭菜就没有问题了。

  秦无炎并不会苛待这群人,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点出一堆人当中的那只傻愣愣的出头鸟:“李尧。”

  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不懂得看眼色的某人的全身。

  “刚才打的重么?”

  伤口还阵阵发疼,但迎上老大仿佛带着笑意的目光,只能说:“不、不重?”

  秦无炎和颜悦色:“不重就好,你跟我出去一趟。”说完根本不给人辩驳的机会,转身就走。

  此刻留在原地的李尧才意识到方才他因为手快做了一件多么不合时宜的蠢事,只好望菜兴叹,感慨人生寂寞如雪。

  第3章 第三章

  沈香沉不知道自己的有心之举给城卫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此刻她正拧着眉头,手中捏着手诀,小心翼翼地将一件光华罩身的物什悬在了躺着的沈眠身上,她口中又默念了几句,那物什瞬间大亮,光晕从鸡蛋大小瞬息便膨胀至包住沈眠全身。

  又过了半刻,那光晕才渐渐削弱,使得那物什的真面目露了出来,竟然是一颗溢彩流光的宝珠。那珠通身浑圆,有小儿拳头大小,珠中盈透着丝丝光缕,仿若是稀世奇珍。

  沈香沉伸手一抚,那宝珠便化作星光闪入她的脖颈之内,光影顿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眠从床上坐起来,撑着床榻,神色怏怏不快:“姐,这东西真的管用么?”

  沈香沉摸了摸挂在她胸口的宝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娘亲加在你身上的禁制已经越来越松动了,我只能照着当初的方法一试,我灵力微薄,借着这珠子所存的灵力勉强施下加固的法子,不知能撑几时……”

  “若不是娘亲身受重伤魂魄不稳,否则不会连使禁制法术都如此薄弱……”沈眠想起亲娘死前的惨状,想起拿满身快要凝固的鲜血抹在他脸上时的冰凉,还稚嫩的脸上却多了一丝不属于年纪的刻骨恨意。

  那恨意仿若有了实质一样,一条黑气从他额间萦绕旋出。

  “不可!”沈香沉变了脸色,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沈眠的手:“不别忘了你娘临死前的愿望!”

  沈眠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澄澈,那条黑气也弥散开去。

  沈香沉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搂住他:“没事,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她渐渐觉得身前的衣服有一些润湿,那是一个孩子强忍不能后的脆弱。

  没有了支撑下去的恨,剩下的便只有悲伤和痛苦了,这个道理沈香沉懂,可是她宁愿让沈眠偶尔陷入悲伤和怀念之中,也不愿他被恨意和魔气侵蚀,。沈眠亲娘死的时候已经被心魔侵体,她虽嘱咐沈香沉万不可让沈眠生出报仇的念头,可自己却无意中在向沈眠施加禁制的时候将一丝魔气带给了沈眠。

  若沈眠恨,那魔气便如蚀骨之蛆一样获得养分。

  而她绝不能让这些发生!

  只是……方才的变故虽只是一瞬间,却让沈眠体内来自他母亲的魔气见了天日,甚至……还有来自他们这一族的血脉之力。

  沈香沉透过半掩的窗凝视着隔街而亮的灯,微微沉下了心。金瓶儿如她所料一般地正站在窗边,烛光将她的身影轮廓映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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